后来许斯珩才告诉她,他们第一次见面更早。在津州飞往冶城的飞机上,她佯装搭讪,躲熟人的视线。

她和外表不符,一张清冷的脸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张口的夹子音更是让许斯珩震惊,“哥们你哪儿站下啊?”

“我自带了降落伞,打算跳P城。”

滕娉一时失语,尴尬笑笑,“那我开个跳伞跟随。”

在冶城附中碰见转学的滕娉,熟人告诉许斯珩,她叫滕娉,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鬼混过,私生活一团糟。他像往常一样骂了他的朋友。

无数次精心策划好和滕娉偶遇,可是她正眼都没有看过许斯珩一次。在飞机上管许斯珩要了联系方式以后,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许斯珩不禁想,是因为不喜欢他纯情男高的人设吗?

他时不时翻看滕娉的朋友圈,她就像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

喜欢凌晨三点醉意上头的朦胧,热衷于海到最后宁愿死在海里。想谈的是坏人和坏人之间的恋爱,是两个薄情寡义心怀鬼胎的悲观主义者之间的,是两个千帆过尽金戈铁马的浪子之间的。

许斯珩和她不是一类人。

可是有时候爱情不是什么真善美,而是看尽对方的底牌,了解彼此的阴晴,依然选择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