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喜鹊最终没有养成,因为韩宇出宫回府,带回来一个消息。

“我不要!”

寅时的四公子府中响起少女娇俏的拒绝声,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洒在庭院中,本是一片祥和之象,但因为这如娇莺啼的话语声,鸟雀四惊,倒生出几分慌乱。

房中,韩宇已经换好朝服,准备出府。但因着出门前与妹妹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现下正被人攥着衣袖,怎么都脱不了身。

白荍紧紧的攥住手中的布料,瘪着嘴,大声说道:“我才出来没多久,才不要回宫!”顿了顿,她又低声撒娇道:“哥哥,我的病还没好呢。”

“养了这么些时日时,天大的病都该好了。”韩宇不为所动:“我已经与父王说过,王宫里的马车会在辰时三刻来府里接你。”

“哥哥!”白荍气急,不禁扯动着他的衣袖:“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要回宫了。”

她垂眸低声道:“我不想回王宫,上次红莲就在皇宫里被人带走了,我怕。”她拽着衣袖的手松了松,似乎是真的感到害怕,但是下一秒,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重新抓紧。

韩宇眸色一闪,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事。

白荍见他态度松动,连忙又撒娇唤道:“哥哥。”

韩宇望着她,轻叹一声:“父王寿宴在即,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陪你是一说,现下姬将军对我颇有不满,你继续待在府中,谁来护你。”

“为何需要人来护我?”白荍奇怪道:“我可是韩国公主,谁敢来害我。”说完,她又扬了扬手中的玉笛,自得道:“而且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师傅说,我很有天赋呢。”

“就你这些小伎俩。”韩宇扯了扯嘴角,目色沉沉的望着她。

白荍讨好一笑。

这事最后还是以韩宇向上禀告公主昨夜又犯病了为果。白荍送了他离开,回了院里,也忘了想养两对喜鹊儿的心思。

师傅在用完午膳后便有事出府,白荍练了半天玉笛,闻到庭院中飘荡的花香,忽然很想吃新郑街头往南走的一家糕点铺的玫瑰粉糕。

刚生这个念头时白荍的渴望还只有二分,等着嘴边这一曲吹完,她闻着花香,只觉得肚子饿极了,不吃这块糕点便要晕死在这里。

于是,她果断的收了玉笛,与侍者说了一声后便自行出了府邸。

现在正值六月,阳光普照,新郑街上亮如明珠,走动间望着前方,令人生出刺眼之意。白荍微微低头,一边看着周边的建筑回想路线,一边疑惑为何今日的街道少了这么多人。

她养在深宫时难得出来,所以对新郑城中的印象多是重大节日之时。那时候人潮涌动,四处都是街贩,临着水边的空地上还会有杂耍团,热闹两字都不足以形容那时的盛况。

对比记忆中的新郑城,今日确实荒凉。

白荍瞧着一家店前排满了长队,寻思着会不会是什么好吃的,便凑了上去,瞧上一眼:“这是在卖什么?”

排队的尽是一些粗壮男人,听到有小姑娘好奇问话,纷纷侧首。

“是粮食。”一个人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听说现在有人在高价征粮,粮铺里的存粮越来越少,我们怕最后没有粮食,所以先来买着了。”

白荍往上看了一眼,果真是卖的粮食,不过她对粮食了解不多,也不了解这比平日长了多少,便长长的哦了一声,道了谢后离开了。

离开时,她顿下脚步,若有所思的回眸望去。

长队依旧是长队,唉声叹气的人依旧在唉声叹气,她没了买糕点的心思,脚步一转,走去了一家车马铺。

片刻后,一辆马车从铺中驶出,直奔另一边的九公子府。

九公子府内,韩非正在府中交代自己离去后流沙内部的一些相关事宜,一群人待在房中,各个神色凝重,忽然,一位婢子走了进来:“九公子,白荍公主来了。”

这话一出,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韩非与卫庄对视一眼,沉思道:“她怎么突然来我府中了。”

紫女道:“听闻白荍公主在红莲公主被百越抓走后心思忧郁,久病缠身,王上为了避免她待在王宫触景生情,特意令四公子将她带在府中修养。”

张良点头:“确实如此。”

本来趴在桌上无所事事的红莲在听到白荍两个字时就已经条件反射性的从软垫上坐起,又站了起来,此刻听到几人讨论,不免没好气道:“她那个脾气哪能被这事吓到,我瞧着分明是她想着出宫玩,所以才称病在外的。”

说完,不免愤愤:“偏偏父王还信了。”

韩非摸了摸头,想起昨日三父子在亭中谈过的事情,眸中笑意淡了几分。他正欲开口,忽听到卫庄说道:“这个公主,我二十天前在新郑城见过。”

二十天前。

韩非一想,疑惑道:“七绝堂灭绝那天?”

“奇怪。”张良疑惑道:“那日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