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4)

他的脚背将自己钉在原地。

怎么可能!?真人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大刀剑正插在脚上。

哈,这家伙根本不是被自己躲过的,是一开始目的就是想要固定住他,真人首次遇见吃瘪的事情,正想着如何破除对方的力量,背部多出无法反抗的重量,随后感受到视线颠倒,自己被狠狠砸入地面,视线变成硬泥面。

踩住真人背部,沢田花玲单手拉住他一侧羽翼,只听清脆的折断声,按住他的头用力砸向地。

嘭。

硬生生在地面砸出不小的坑,尘土飞扬起来。

手持着被折断的羽翼,俯下身凝视,沢田花铃朝他打着招呼:“我家刀剑,多谢‘招待’。”

露出血腥的笑容,将断翼生生从[咒灵]的身后拔了出来,黑紫的液体似盛开的鲜花般绽开,沢田花玲拒绝弥额尔替她开盾的举动,任由液体落在身上。

将大翅膀往旁一扔,起身用力踩在重伤自家刀剑的[咒灵]脑袋上。

拇指轻轻抚过脸庞,发现那些血液都化作虚无消散,与其说是血不如说是[咒灵]的咒力伪造出类似人类的血液。

冷漠地望向,被制住却变得更兴奋的[咒灵],沢田花铃问道:“告诉我,咒灵也会流血吗?”

一期一振落在的地方是博多藤四郎身旁,见着弟弟和同僚们的惨状,一向以温润形象示人,难得露出发怒的神情。

“一期尼?”见着是一期一振,博多藤四郎属实吓了一跳。

心疼地摸过弟弟的头顶,一期一振温声道:“没事的,我们来了。”

压抑着怒火扶起压切长谷部,旁边的笑面青江伤势没有长谷部重,但同样是大大小小不少伤口,攻击的家伙是刻意用这种方式重伤他们的,这分明……就是折磨。

“少主,她。”

压切长谷部本意是做好死战,未想到沢田花玲会带着一期一振以及髭切过来。

一期一振让压切长谷部放心:“主人不会放过他的。”

笑面青江:“真是丢脸啊。”

一期一振:“说什么傻话,你们出行都未着装,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到现世的刀剑,除非是被审神者召唤而去,正常出行为避免被检非违使检查到,都会选择脱掉[刀装],不然怎么会给他可乘之机。

……

真是残酷的[咒术师]啊,拿着咒灵不曾拥有的东西嘲弄着对方。

被压制住脸贴地面,收整好惊愕的神情,真人抽着嘴角,修复起身体的同时回答着:“会哦,被咒术师这样说,可是会很伤心的。”

脚下的[咒灵]忽然变成细小的蛇,机灵的直接自断被刀剑定住的身体部位,趁机逃出去后在十步之外重新化为人形。

站在远远的地方,真人拍起手来,“所以,你就是沢田小姐吧。”

“恶心啊,变成蛇来逃跑,作为男人起码要勇敢的迎战我啊,”被对方逃走的感觉不爽到极致,沢田花玲阴沉沉地望着那个外表跟破布玩偶一样的[咒灵]。

“男人?”真人呆愣片刻,捧腹大笑起来,“我可是咒灵啊,虽然外表是人形,但是从人对人的憎恨与恐惧中诞生的咒灵。”

他伸手挡住踢向太阳穴的攻击,反手抓住沢田花铃的脚踝,真人爽朗地笑着,“咒灵是没有性别的,我叫真人。”

“管你叫真人还是假人,既然没有性别,外表怎么就不能化成漂亮的小姐姐,难道是怕自己不过审吗?”

沢田花玲握着拳用力袭向真人的腹部,让他松手后后跳几步,见到咒灵被击中后呕出一滩黑色液体,虚眯起眼。

物理攻击没有用吗?

疼痛传遍全身,真人不得不放开抓住沢田花玲脚踝的手,并在心底发誓,要把自己的设想在她的身体上实验个遍,多么好的素材!

“主人,请让开些。”

髭切难得认真,突然出现在真人身侧,拔刀一击切断咒灵刚触过沢田花玲的手臂:“管你是鬼还是刀,我都会把你给砍了喔?(注:出自会心一击台词)”

被斩断手臂带来的疼痛只让真人略微皱眉,身体腹部的位置发生转变,探出不少尖刺,企图刺穿沢田花玲和髭切。

髭切用刀刃直接削断向着自己而来的尖刺,分毫不受影响。

沢田花玲不躲不闪,闭上双眼,使大空火焰包裹住自己,在尖刺刺向她的那刻连着刺头开始结冰,直接把咒灵冻在原地,冻住他半边的身躯。

耀眼灿烂的大空之炎燃烧着,是任何颜色都无法比拟的存在,连被冻住的真人都感到惊艳不已。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颜色……。

沢田花玲缓缓睁开双目,瞳色变成灿烂的琥珀金,赤色的瞳仁化作竖瞳,一步步朝着真人走去,准备把咒灵的骨灰都给他扬了。

短暂惊艳之后,真人发觉冻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