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碗大的空洞。

鲁夫曼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轻易躲过去，勾起一抹怪异、扭曲的笑容：“那么你又是什么东西喃？人类、怪物——还是来自黑暗大陆。”

最后一句话，仅在沢田花玲耳边如清风拂过。

“……你才是东西。”

怎么还骂人啊，再说黑暗大陆是什么地方。

连起身避让以示尊重的动作都没有，沢田花玲想吐槽鲁夫曼砸坏了自己还债的‘宝贝’，这一拳下去少说得少卖个几万。

时政说不能用其他世界的货币来还债，没有说过审神者间不能用物品交换[小判]。

本想拿着椅子回家让刀匠做成各种刀剑配件，到审神者大会门口售卖，现在缺了一块，少说得少做那么几十个配件。

收回延伸出去的影子，松开可怜的杀手们，集中全部影子，将头部变成箭矢的形状，朝着鲁夫曼而去，企图把人给扎个透心凉。

提前抽回手，鲁夫曼在影子要抓住自己前，迅速的避开。

他之前在暗处观察，早早注意到沢田花玲脚下诡异的影子，做好了预防工作。

伸手轻拍两下，刚还急吼吼想要跑的杀手们，纷纷僵住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着口吐白玻，脖颈至脸部太阳穴处更是青筋暴起，鲜红的血泪盈满眼眶，紧接着缓缓滑落，连带耳部也出现相同症状。

空气里都回荡着古怪的味道，妖化的沢田花玲嗅觉灵敏异常，立刻捂住鼻子，拢起眉头。

忽地，本来用甲壳包裹起身体的双头‘念兽’，此时也展开翅膀，露出诡异的脸，朝着上方左右吐出一片的青紫色烟雾来。

警觉提高的沢田花玲，搬起破了个大洞的黄金椅闪身到电梯边，顺便爱惜地摸了两把。

心肝宝贝，可不能再被弄坏咯。

正摸得起劲，发现堵门的钉子怪人站着一动不动，细细成一条缝的眼睛和耳朵没有同其他人一样流出血，并且迅速从脑后勺拔出两根针在鼻翼边扎下去，手法娴熟又透着股熟悉感，一时间沢田花玲没有想起这动作是在哪儿见过。

伊路米：之前鲁夫曼发过一个古怪的茶水，好在自己没有喝。

扎完自己，发现沢田花玲看向自己的目光全是探究，朝着对方发出‘咔哒、咔哒、咔哒’的声音。

[上吧，今年我的业绩靠你了。]

……。

沢田花玲默默回转头，她就说不可能啊，这人那点儿都不像伊路米那只‘吞金兽’。

想多了，想多了。

劝慰着自己，不要有‘伊路米PTSD’，对方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视线重新被长相古怪的‘念兽’，和杀手痛苦的模样吸引。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顶楼陷入朦胧不清的境地，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却越来越明显。

鲁夫曼不是会毫无准备的人。

所以——半眯起眼睛，浓雾下的人影就清晰起来，沢田花玲在等对方先出招，看看‘念力’能做到何种程度，准确来说是鲁夫曼能做到何种程度。

很快，眼前银光一闪，竟出现身型近两尺的‘怪物’。

要说对方是怪物，又不完全对。

起码他有一半的身体还属于人类，手臂则是化作螳螂的前足，类似骨刀锋利无比，下排有着冒起的倒刺。

胸膛前是被绿色片状物填满，臂膀和肩部挂着几段破碎的布条，以及变形的眼眶下眼影的黑色，都说明‘怪物’是之前首先动手的杀手。

沢田花玲冷视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杀手，在他化作骨刀的手臂尖，离她眉心仅一米距离前。

九条包裹着紫黑火焰的狐尾，直接刺穿已经成为没有理智‘怪物’的杀手，他还来不及发出哀嚎，便被冲天的火焰点燃，化作成焦炭，一瞬就被狐尾打散。

知道现场还有大概二十多个这样的人类，沢田花玲根本不想继续给鲁夫曼磨蹭的机会，感受到周围有奇形怪状压近的人影，九股狐尾不耐烦地晃动起来。

这种被特殊改造的人类，都已经丧失理智，就如同行尸走肉。

此行为，直接触到沢田花铃的厌恶点，失去耐心，双手相合再缓缓分开，手心间出现‘噼里啪啦’作响的白雷。

“我说过，不要妄想惹怒我……。”

雷光乍现，化作十几条光窜入浓雾中，随后乍起刺目的白光。

伴随着相互撞击的气流形成的旋风，整个空间都在处于漩涡之间，而制造这场漩涡的人纹丝不动，双瞳被莹白的光所占据。

扬起下颚，沢田花玲挑眉，难得发出善心。

看向唯一逃脱这场惨剧的杀手，见他身体未有变异，说：“不要反抗，它会抓牢你的。毕竟，我可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被影子牢牢抓住的钉子怪人，到是乖觉的一动不动。

哪怕衣袍被吹得‘咧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