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客的存在(1 / 2)

两人最常用的睡姿就是他平躺她侧身枕在他的臂弯里。她的两手握拳贴在胸口。就在梦惊醒时,她立刻下意识去摸,左手大拇指上确实有一股冰冷的触感。她立马将大拇指攒进手心四指包住脱下那冰凉的扳指。好在她的手藏在被子里,司愔看不到。

她惊得冷汗直流,“贪图名利,光明伟正”八个字让她心虚得有些头晕目眩。

那个叫“野客”的人说得没错。他戳穿了她的虚伪,直白袒露了她的所求。

她紧紧握着那枚玉扳指,逃避司愔关切的目光只是冷冷道:“我是做噩梦了,里衣湿了,我去换一身干净的。”

“哦”

他点燃油灯前,陈晏便借着拿衣服的空隙将扳指扔到百宝袋里。

他拿着灯台为她照着,陈晏搂起散乱的长发将它们披在一侧。脱掉贴身里衣,就只有裹胸的白色绸巾。

她一开始是避讳在他面前脱衣服的,但是现在无所谓了。

因为司愔一脸纯情得说自己为她伤口止血的时候都看到了,不仅看到了甚至都舔过了。

那次气得陈晏大怒!无能狂怒的她给他胸口来了几拳。

“你给我滚呀!”

“可姐姐脱衣服的样子很好看。而且姐姐,你半脱不脱的样子比穿好了或者全脱了都好看。”

此话一出,陈晏立马掐着他脖子龇牙怒目的质问他从哪里学得这下流话。

“我是自己想出来的没有在哪里学”一脸认真诚恳的说道。他神色好像是在做一个严谨的学术讨论。反正他都这样说了,她也无所谓了。她避了也没用,他还会恬不知耻的凑过来。

陈晏以为他会趁机上下其手,但是他没有,就这么看着过过眼瘾,就算两人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除非她故意挑拨,他身体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有时候就算有他有了反应也会主动避开或者去外面冷静一会儿。

陈晏想到刚才那个梦,野客变幻成他一千年后的样子。

司愔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但是那个样子跟现在的他差别还是有一点大的。

他的面容更加地棱角分明,没了稚气,却多了几分不容侵犯的权威。也许是野客的原因,眼里更多是乖戾,再也不是湿漉漉的样子。

而且比现在的她高了好多,轻轻松松都能把她按在怀里。一点都不是瘦弱的样子,手臂肌肉曲线堪称完美。

可能妖怪跟人类一样,成年并不意味着成熟,对一个人类少女来说十四周岁来了月信便是成年就可以嫁人了,但一个女子身体完全成熟还要等到二十岁左右。

他现在真的可能算还没长大。

后来要不是陈晏逼他,司愔也不会去学幻形术,而且他学会了就不用,他对自己的身躯有着宗教教徒一般的虔诚。“天父地母给予我的身躯,随意改变就是忤逆父母”他给陈晏的幻境里是虚假所以他还能接受,现实里不行的。

他们一族特别敬畏自然,把大地当做母亲,天空当做父亲。

除了爱在大树上睡觉外,根据个别性格差异,有的受伤了喜欢把自己埋土里,有的进食前要跟天地祷告一番。

雷霆雨露更是天父的爱抚,他们可从来不会避雨。如果下雨时,哪个魇魅躲在树上偷懒睡觉不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地上,这种不接受来自天父爱抚的行为,是要被其他同族发现可以往死里揍的……司愔被揍过几次……

再很久很久之后,他开始用幻形术,当然也只是变幻自己少年与成年时期的样貌,这样做完全就是他偶然想跟她玩玩床上情趣。

老实话他还是喜欢顶着一个正太脸,因为就是这张脸认识的陈晏的嘛。风情万种的御姐屁股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正太。损友问起,陈晏到处跟别人解释自己没有特殊癖好。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等陈晏换好衣服,司愔便把她拉回床上。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那枚扳指存在就说明野客他是真实存在。

陈晏心想也许这是个阴谋呢,也许就是司愔想套出她的话。

“野客…野客…”她心里念叨着,猛然想起野客好像就是蔷薇花的别称,刚才那个梦里,地上铺满了蔷薇花。

“司愔…”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问道:“你…你最喜欢什么花呀…”她再次反客为主。虽然是老妖精了,但有时候司愔确实玩不过她。

他疑惑着看她如实说道:“我都喜欢呀,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哦,那你觉得蔷薇花怎么样。”

“蔷薇…挺好的呀,这倒让我想起来我出生的那个地方有很大一片蔷薇花丛。不过不知道为何后来便凋谢了。”

“那司愔你能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嘛?”

他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也感知捕捉到了她一丝慌乱的神情,就问道:“姐姐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她扯谎故意忧虑地叹息道:“我梦到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