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格子构成的画，蒙德里安一生只画过四幅，其中美国有四百幅，其他国家至少有四千幅。薇拉没有质疑，因为其他拥有旅游指南的人好像也没有质疑。

星期五上午十点多，薇拉和凯拉来到艺术馆。昨天薇拉从双面人和猫女那里得知这里将成为九头蛇组织的目标，准确的说是这里的人是目标，而时间就是下个星期二。

凯拉看着艺术馆里面的格子画，她看看旅游指南，又看看画，再看看旅游指南。她的视线在两者之间转了好几次。“这画是假的。”

“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海牙艺术馆去看看真的。”

“不过我们之所以认为那里的是真的，也不过是信了网上的说法，以及因为它们所放置的地点。为了看那些真假难辨的真迹，我们还得出国，那要花很多钱，我们来这地方，算上路费每人也只要十几块。而且纽约人说英语，荷兰人说荷兰语，来这里更方便。”

“荷兰人也会说英语。”薇拉补充道。“而且真假难辨就不算真迹了。”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荷兰人。我们是来阻止金并的，我们得小心些，金并是道上的巨擘，手眼通天，势力很大。”凯拉岔开话题。

“你昨晚就跟我说过金并了。”

“是说过，所以你该知道此时此地就可能有金并的小弟在。金并是一方霸主，脑子绝对差不了，他可能提前在艺术馆里安排自己人。我们说话要是谈到他，得避着点人。”

“这我明白。”薇拉说。“目前我们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所以你怎么想？”

“我们不能在艺术馆对外开放的时候四处乱看，我们当然能看，毕竟这是艺术馆。我是说我们得在闭馆以后再来。”

凯拉笑了两声，有点像例行公事那种。“你已经养成了我们这样的人该有的思维。”

非常之人有着非正常的目标，即便所作所为非常也算正常。

“我们得用些警察调查不会用到的非正常手段，就像我们一贯做的那样。你要怎么潜入？”

“我？”

“对的。”凯拉点头。“再来我们就不能一起来了，准确的说是不能结伴而行了。万一有人被抓了，有另一个人没有暴露身份，依旧可以装成路人甲，哪有才能出其不意，多一分胜算。踩点时要分开，装作不是一起来的，到了行动的时候才一起。”

“这我懂，我们要尽可能不引人注目，说不定还需要乔装打扮。”

凯拉的表情变得严肃，拉着薇拉到了人少些的地方。

“你怎么了？”

“有一件事得说明在先。”

“是什么？”

“如果我有危险，而你一点把握也没有，不用来救我，遇到不可能打败的敌人，想也不要想，直接跑。”凯拉认真的看着薇拉。“记住了，如果是你遇到危险，我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没有救你，你也别怪我。”

薇拉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我明白。”

“星期二晚上，这里将聚集社会名流，这些人要是被金并控制了，他就真的肆无忌惮了。”

没获得心灵控制技术前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是用钱来控制。

“我们这算是为了更大的犯罪活动提前做准备了。”薇拉说。

“我们更大的犯罪活动是为了阻止更大的犯罪活动，唯一的问题是那种有晚会把我们这样的孤胆英雄拒之门外了。”

“我们得用不那么光彩的方法混进去。”

“我最喜欢的方法是打晕某个人，然后抢走他的入场票，你说布鲁斯·韦恩怎么样？”

“我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打晕。”

假定的受害者正在自家庄园内挑选衣服，现在的布鲁斯·韦恩不是在挑蝙蝠侠装，而是在为了星期二的晚会做准备。管家在旁边给了几个建议，但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提姆走了进来，左手抱着一个皮制公文包，脸上带着一种挫败的不愉快

“和月影女过招失利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你沮丧一晚上。”

“她从四楼掉下去就是个事了，她死了是大事，她没死就是怪事了。从四楼掉下去，我听到声音了，然后她就消失了。别管死没死，反正人是没了，真就没了。”提姆的五指聚在一起，然后分开，嘴还配合着模仿气球爆掉的声音。

灵活的蝙蝠侠之脑发动起来，然后想到了一件不想干的事。“你没去学校。”

“你叫我来帮你的，我编了个理由就来了，现在去学校的话，我的理由就成了谎言了，虽然本来就是说谎。这得怪泥面人。”

他认真想了想，觉得这小子还挺有理的。

“挑衣服呢，今晚有安排？”

“不是。”

“明天晚上？”提姆又问。

“不是。”

“后天？我超前估计一下，大后天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