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小酒馆 河田雅史番外 终章(2 / 4)

这几个人就匆匆道别了。

麻美和深津回自家的旅店休憩二天,粟山和河田因为工作的原因要赶回东京。列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到将来的打算时,没来得及回家看看的河田说,想在退役后回家打理农庄,美纪男因为体格优势大学没有毕业就被送去国外打球,对于家族留下的产业,河田是有一份责任感的。他大学辅修的就是农业类,似乎早早的就为此做好了打算。粟山说想出去到处看看,她说她被困在东京很多年了,是时候出去到处走走了。河田问她什么时候,粟山已经靠着他的肩膀打起盹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细雨,他看着倒映在窗上两人依偎着的身影发了一路的呆。

到达东京时已是深夜,粟山突然接到房东的电话说店里的水管漏水了。河田已经叫好车了,于是直接让司机开往下北泽。

赶到店里时,里面已经水漫金山了,河田脱了西装外套去查看哪里漏水,粟山找了工具箱给他后,自己拿着拖把把店里的水推出去,这家店自她盘下来之后,也过了三年了,因为当时只是简装了一下,地板水管都没有换,所以老化的厉害,这几年河田几乎变成她店里的兼职水管工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电交闪,河田在修完水管后店里突然停了电。外头的雨浇灌而下势头凶猛仿佛无穷无尽,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

“等雨停吧,要是一直不停就只能睡在店里了。”她穿着黑色的一字肩短裙,头发挽起,几缕湿发粘在细长的脖子上。高跟鞋早被自己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光着踩在地板上。

栗山从柜子上拿出一盏用来当装饰的媒油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她试了试竟然点亮了。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目光相遇,粟山甜甜的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适合喝点酒。”她转身踮起脚从柜子最上层拿下一瓶酒。那是粟山最不耐受的茴香酒,她拧开瓶盖闻了一下,拿出杯子倒了二杯酒,放到他面前。然后拎着煤油灯拐过吧台,坐到他身边。

河田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的椅背上,因为替她修水管,解去了领带,衬衫的袖口撩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她毫无掩饰的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我们像不像那部讲意大利黑手党电影里的人?”

“教父?”

“对,你好像电影里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刚刚杀完人,跑来酒吧喝一杯。”

“那你呢?”

“我是那个迷恋你很多年的老板娘,虽然风情万种被很多人搭讪,但是还是每天翘首期盼着你的到来。”

她说完后两人目光相遇,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我打算关店了。”粟山说道。

河田的笑意在嘴角消失,他看着她眼睛:“什么时候决定的?”

“很久了,大概开店的时候就在想了。”她挠了挠头发。

河田看了一眼最近书架上多出来的旅行杂志,

“打算什么时候关?”

“等我把店盘出去。”

“准备去哪里旅行?”

“先准备环欧,第一站去挪威。”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杂志,摊在桌上,一边大口的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的给河田讲起她的旅行路线。河田看着她的手指在图纸上划来划去,粟山的声音从他耳边擦过,从听见她说要离开,到她把旅行计划在他面前铺开,那漫长的旅途似乎没有终点一般。

河田从怅然所失,到大脑一片空白,他灌了一口酒接着一口,感受到来自于心脏的剧烈跳动拌随着从未有过的刺痛感。就像什么熟悉的东西要从心里剥离开来,他的心空落落的。看着手里的酒杯,挽留她的话停留在嘴边,却说不出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没有立场的悲哀。

粟山酒量很好,一般喝不醉,然而她不醉则已,一醉惊人。几乎整个人要从吧台上滑下去了。

河田去扶她,她转身扑进他怀里。栗山身体轻盈细软,似是一折便断。他僵直着手臂只能轻轻护着她的身体不滑落。

就这样抱着她的间隙,高中时不好的回忆通通涌了上来。从一摔就断的腿,到那次二人在走廊‘偶遇’,奔跑中的她在拐角猛然撞上了他的胸口,粟山当场倒地不起,送进医院后被查出轻微脑震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变成了那种一碰就流鼻血的体质。带着父母去她家送礼道歉的河田从来没有那样委屈和惧怕过。一度他想离她远远的,然而她对此毫无自觉,总是往他身边挤,直到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不过此时,河田依然很恐惧。他仿佛被命运遏住了大动脉,因为粟山正用锋利的牙齿在他脖子突起的筋脉上磨啊磨啊,他伸手想将她推开,但他一动她的牙齿就咬的深一分。

“你冷静一点。”

“嗯。”她似答非答的应了一声,河田觉得脖子上的双手搂的越来越紧。温热的鼻息扫过皮肤,麻麻痒痒的。

“松,松嘴。”河田的心脏呯呯呯的跳得飞快,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