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胜吗？”

北信介摇了摇头：“这种愿望不应该寄托于神明大人。只要平时做到认真练习，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够接受。”

“嗯……那就是希望自己能上个好大学？”小南真子继续猜，“信介要去哪里上大学呢？大阪？京都？还是东京？”

她喃喃自语：“信介实在是太可靠了，如果不和信介在一个城市的话感觉就有点不安呢……”

北信介停下了脚步。

“真子，我不一定去上大学。”他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了令小南真子感到无比震惊的话。

小南真子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她才用艰涩的声音问：“为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北信介的成绩了，所以，肯定是有什么她没想到的理由。

“奶奶年纪大了，我想陪在她身边。”北信介给出了一个小南真子无法否认的理由。

“你真的想好了吗？”小南真子紧紧盯着他，“虽然大人们总说成绩不代表一切，但是不可否认，有一个大学的文凭能让我们在找工作的时候轻松很多，选择也会更多。”

“我知道。”就算内心犹豫，北信介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动摇的模样，“所以我才用了‘不一定’这个词。”

小南真子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太了解北信介了，既然他已经说出了口，就代表他已经将这件事纳入了考虑范围。

——虽然结果还是未知，但小南真子总有不安的预感。

5.

新年参拜之后，小南真子和北信介默契地略过了这个话题。紧接着新年而来的，是春高。

上一次的错过使得小南真子极为珍惜这次机会，毕竟她的亲梅竹马北信介直到高三才第一次拿到队服——当时是小南真子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失态。最后一次的春高，很可能也是北信介人生中最后一场正式的排球比赛，小南真子当然不想错过。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介于其在同学中的好人缘，小南真子顺利地混进了稻荷崎的应援队，跟着一起来到了东京。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稻荷崎输了。

——在轮空之后的第一场，输给了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进全国大赛的乌野。

应援队里安静无声，甚至有好几个敏感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南真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观众席。

她在场馆外的拐角看见了北信介。一看到她，他的队友们纷纷找了借口离开，将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北信介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但是小南真子却突然走上前抱住了他。

“信介……也是不甘心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小南真子的语气十分肯定，“别忍着，想哭的话就哭吧。”

北信介伸手，第一次完全搂住了她。小南真子能够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手正紧紧抓住她的外套。虽然不能看见，但是她想，信介现在估计已经哭成蛋花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