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若是他人得了这般封赏,必定要喜形于色。

延陵昱却是宠辱不惊,起身行礼道:“谢陛下隆恩,恕在下抗旨不遵,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受不起陛下封赏。”

众臣哗然,便是延陵晗轩亦是有几分诧异,不料嫡子竟不惧圣威,颇有几分他当年的风采!

皇帝在心底冷笑不已,面上却是不怒自威,沉声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自是金口玉言,容不得更改,开宴吧。”

老臣们见着这一幕,亦是心下叹道,此子肖父,不愧是武王世子!

延陵昱神色愈发清冷,似是雪山之巅的一株雪莲,无端地生出几分超脱凡尘之感。

他轻启双唇,还欲言拒,却无意间瞥见对面立着一名易容后依旧能动他心神的‘婢女’,分明是他那本该在府上等他的新婚妻子!

只见她缓缓摇首,杏眸中尽是柔软和希冀,延陵昱不忍令她失望,不再言语,只示意她离开殿中,自己则寻了个由头,离席而去。

殿内俱是轻歌曼舞、杯酒言欢,殿外却有两道影子,如仙人飞升一般,越过重重宫墙,乘着月色,隐入天际。

京城夜肆,至三鼓已来,人来客往,正是街市灯火如昼,行人不绝而乐,北商南贾聚集,各商铺门前均挂着数十盏羊角灯,好一片“千灯照碧,云高楼红”之景。

街上行人熙来攘往,延陵昱只得紧紧攥住她的柔夷,将人牢牢护住。

“阿昱,我想去勾栏听曲。”她娇笑着揽住他脖颈,在他耳侧吹气,“随我一同去,可好?”

延陵昱无奈一笑,“好,都依你。”话音刚落,便迎上了女子的轻柔香吻。

勾栏并非烟花之地,乃是暇日娱戏之地,有杂剧、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杂技,传闻京城中有一街南桑家瓦舍,内有大小勾栏二十余座,可容数百人。

二人入了那桑家瓦舍,便寻了离看台不远不近之处落座。

看台上,一女子正在拨弄古筝,只见那女子面容清纯可人,身姿纤细,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纤弱之感,与禾袖那摄人心魄般的娇媚全然不同。

禾袖在宫内便易了容,不料这一路,周遭之人皆是一脸惋惜地看着延陵昱,似是在喟叹,此等龙章凤姿的俊美男子,怎会与这等无盐女依偎而行?

那台上女子见了延陵昱,不由露出几分欣喜和娇羞之色,时不时便要将目光落至那处,遑论台上之人,便是台下女子,亦是频频张望,他俨然已成了众女子眼中的香饽饽。

禾袖忆起上回同他去那烟花之地,亦是如此,不过那时两人还未结成夫妻,今时不同往日,她自是无法容忍旁的女子觊觎自家夫君。

延陵昱看她神色有几分不虞,正寻思着从何而起,便见她起身,如乳燕投林一般,妖妖娆娆地落入了他怀中。

他虽猜不准她为何如此,却极为自然地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唇角漾起绵延不断的笑意。

“夫君,快吻我。”她将‘夫君’二字咬得百转千回,仰首索吻时的娇憨模样,她自是不知何等地撩他心弦。

每日与她在一处时,他又何尝不是心神摇曳,早便顾不得圣贤书中所言的“发乎情,止乎礼”,对着那鲜嫩艳丽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只见女子如水,男子如铁,相偎而坐,心口缠绵相依,恍若恨不得将对方嵌入骨血中一般。

原是觊觎公子美色的女子,见了这般如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热闹场面,自是心碎了一地,大多暗暗别过头去,颇为酸涩地暗啐一声,此女真真是不知廉耻。

良久后,两人已是呼吸不畅了,才松开了双方皆是红肿异常的唇瓣。

禾袖伸手在他唇瓣上细细摩挲,又去端详那张似是红霞满天的俊容,“夫君,你的脸,璨若朝霞,霎时动人……”

似是应了这句话,四周还在打量他的女子的目光愈发痴上几分。

他闻言,那片红霞更是明艳了几分,甚至将白玉般的耳根晕红了一片。

她的语笑嫣然令他哑然失语,只得面色无奈地拥住她,柔声唤道:“阿袖,莫要再戏弄于我。”

下一瞬,她便四处点火,企图将他的百般隐忍放出理智的囚笼。

那青色衮服已被扯乱,露出一片坚实可观的肌肉,引得她垂涎之心又起。

他在她一番撩拨后,终是失了神智,有些许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处。

“回府吧。”她这般在他耳侧低吟。

两人早已行过夫妻之礼,他自是能懂她言外之意,当即便一把抱起她,飞身出了瓦舍。

不过须臾之间,他便将人带回了府,一掌关上门后,便吻了上去。

“阿昱……”她寻着间隙,便去咬他白里透红的耳垂,在他耳边连连轻唤。

他却如臣子一般虔诚温柔,耐心地包容她一切作乱的小心思,倒是教她愈发心痒难耐,她倏地推开他便起身,将他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