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李东赫说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见泰国人，要留作纪念就拉他去拍照，结果一个外国人不懂物价，一个初中生也不知道自己被坑了。一张十万韩元的黑白照片让林敏行他们嘲笑了好久。末了，李东赫拿着照片自我安慰，"果然，长得帅不管怎么拍都帅呢～"

同公司的伙伴们聚到了一起，十来个人，李马克金艺琳一起蹲在林敏行的前方，哥哥姐姐们围绕着忙内站好，经纪人看他们亲亲热热的，也放软了语气，说大家想和敏行马克拍纪念照就多拍几张吧。

林敏行刚站稳，中本悠太就把他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对着镜头竖了个大拇指，"敏行，笑。"

接收到指令的合格爱豆林敏行条件反射地捕捉镜头展示标准微笑。

经纪人哥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把相机递给李泰容就背对着大家走到角落接电话了。

李泰容接棒的半小时里，毕业生作为主角，搞怪的，有爱的，温馨的姿势全都来一遍。趁着经纪人回来之前，李泰容推推李马克，说站到敏行身边去。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校服外面穿着款式差不多的毛领羽绒服，抱着花束和红色的毕业证书，冲镜头傻愣愣地笑。

MV teaser公开当天，裴珠泫作为最年长的姐姐捂得严严实实单枪匹马去便利店买了一袋子啤酒和酒精饮料。

宿舍没开灯，只点了几只蜡烛和香薰，茶几上摆着披萨、炒年糕和血肠。

孙胜完看大家都还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嗓子率先开口，"马上就要回归了，辛苦各位了。"

朴秀荣拿着酒精饮料，情绪低落，"不被骂就好了。"

姜涩琪拍拍她的膝盖，"我们好好做，肯定会好的。"

裴珠泫一一看过妹妹们郁闷的脸，措辞良久才开口，"我们在不那么恰当的时候出道，会有恶评也在意料之中。前辈挺过来了，我们也可以的，往前奔跑的话，只要牵住手，闭上眼睛就好了。"

最感性的姜涩琪已经在抹眼泪了，恶评不断的日子太难熬了，她做梦都会梦到别人对她说脏话。

林敏行递上纸巾，道，"中国人有句话，叫风雨之后见彩虹，以后肯定会越来约好的。"

说着越过朴秀荣，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酒精饮料打开举起，"大家，一起笑吧。"

昏暗烛光下，大家眼睛里或多或少都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买来装点门面的食物只动了一点，碗里躺着炸鸡的面皮和骨头，桌上、垃圾桶里倒是藏了七八个铝罐。

谈心结束，裴珠泫赶大家回去睡觉。

林敏行躺在上铺，听着姐姐并不平稳的呼吸声，轻声试探道，"欧尼，睡了吗？"

孙胜完答得很快，"睡不着吗？"

林敏行犹豫了一会，"欧尼，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孙胜完拍拍枕头，"下来吧。"

林敏行躺在里侧，贴着有些凉的墙，孙胜完突然出声，"敏行会想家吗？"

林敏行跟墙贴得更紧，"我？累的时候会，欧尼会想加拿大的雪吗？"

"嗯，想的，明明和韩国的雪没什么不同，但还是想。"孙胜完翻身过来抱住她，林敏行顺势把手搭在对方的腰上，"敏行，帅气的敏行，捂住耳朵向前走吧。"

正如裴珠泫他们所担心的那样，Red Velvet的在外界的风评可以说是一直在谷底，"鹦鹉团"，"金英敏的女儿"，"和前辈恋爱的家伙"，虽然新组合在出道初期多多少少都会被骂，但这种程度也是第一次。公司收走她们的手机，某种意义上也是好事。

回归直播当天凌晨，渴醒的林敏行踮着脚到厨房倒水喝，被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的裴珠泫吓了一跳，"欧尼，还没睡吗？"

裴珠泫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靠声音认出来是她，"敏行？"

林敏行拿着粉色和白色的马克杯在她旁边坐下，"是我，欧尼，握着暖暖手吧。"

裴珠泫伸手接过，喟叹一声，"好暖和啊，敏行呐，去睡觉吧。"

早上十点，六人上了保姆车去美容室做造型。

等一切妥当，又去拍了照，录了采访视频，直播要等到下午三点才开始。

半小时的等待时间格外漫长，一分一秒都得合着心跳慢慢数。林敏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待机室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孜孜不倦地刺激着脆弱的鼻黏膜。之前和李马克拍着胸脯说自己鼻炎已经痊愈的林敏行不到五分钟就缴械投降，披上宽松的黑色羽绒服，孙胜完看她愁眉苦脸，问她还好吗，林敏行说没事，出去买热奶喝。

出门没几步，被李贤看见，恶声恶气地问她干什么去。

林敏行抬了下眼皮，稳稳当当地向外走，"不舒服，出去透口气。"

李贤想到对方有大律师看出道合同，又能反驳闵监制还全身而退，就畏缩了，干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