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徐梵梨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下意识往后缩脊背已经抵上了墙,对方手撑在墙上堵住她逃跑的可能,呼吸交缠,狭小的空间暧昧了很多。

她很快明白的他是为什么事,试探道:“你见过她了?”

徐梵梨面无波澜的模样让奚凌年心头无名的火冒了出来,手中无意间加大的力道令徐梵梨下巴生痛。

死纨绔你以为你是谁,还配纳小妾?

奚凌年眼眸暗沉,冰凉的面具贴紧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徐梵梨的幻觉,他睫毛见夹着的水珠中有一丝血。

“你干嘛?她只是没来得及回去多呆了一会而已,没让你纳成你很失望?”徐梵梨并未退缩。

奚凌年看她一开一合的朱唇,很想使劲捏一把让她嘴闭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徐梵梨道:“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实诚得很。”

奚凌年额头的青筋突起,突而低笑道:“身体诚实?夫人要不要试试。”

原本准备给她的糖葫芦无声地掉在地上,滚到不起眼的角落,徐梵梨闻声看过去只看见奚凌年宽阔的胸膛。

他们离得很近。

虽说成婚有些日子了,两人从未圆过房,徐梵梨脸一红,耗尽全力推开他。

“你……你别碰我。”

她敏锐地嗅到一丝腥气,垂眸看掌心全是血,指尖一颤。

他这么多日是上哪去了,怎么会有血?

徐梵梨疑惑:“你受伤了。”

她温和的眉眼清晰很多,脸捂得有些热,表面的关切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真心。

奚凌年恍了神,嘲讽地说:“是又如何?”

徐梵梨紧抓他衣角:“这血哪来的?谁的血?奚凌年你别骗我,发生什么事我帮你想法子。”

这次得罪的是谁?他怎么还敢回来。

眼下她眸中的焦虑终于有了几分真,奚凌年语气缓了些:“别怕,不会连累到你。”

徐梵梨掐得他手臂留下指甲印,低头一看地下的血,轻声道:“我还是先帮你上药吧。”

当今之际先把这里处理干净,若是在外面的医馆或府上就怕走漏风声。

剑拔弩张的气氛难得缓和了,奚凌年一愣,他向来是讨厌女子触碰的,可这个女子是她的妻。

机缘巧合下的,但也不错。

见他没有拒绝,徐梵梨就去外头喊了几盆水来。

奚凌年褪下外袍,里衣上的血已经干了,他回眸看少女额前的鬓发被水蒸气打湿,眸中暗沉。

“你是何时会处理伤口的?”

徐梵梨剪刀剪掉了染血的衣物,以前在边关总有受伤的将士,后勤又缺人,懂点这些帮衬点总是好的。

她哼哼道:“你告诉我你闯了什么祸,我就告诉你。”

手中的力道一没注意加重了,奚凌年皱起眉,身形却没动一下。

他下意识道:“我没闯祸。”

徐梵梨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那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你的还是别人的?”

都有,奚凌年止了声。

徐梵梨见反复试探不出结果,注意力就转移到伤口上,刀伤在离心脏的三寸处,足够深,可想下手之人的狠辣程度,也幸好没淬毒。

奚凌年这是杀了别人亲爹?被这么报复。

里衣褪下,少年肌肤上的血已经凝结发紫了,却不减肌肉线条的流畅,突起向下延伸,没有一丝赘肉。

只是上边遍布着各种陈年旧伤,狰狞得像一条蜈蚣,奚凌年本以为徐梵梨眼中会有厌恶。

可烛光下少女的眼睛很明亮,很细致地清理起上边的血污,喃喃道:“奚凌年,你其实身子还挺好看的,就是这些伤不是为何人闹矛盾而是在战场上受的就好了。”

她发丝不经意间刮过他伤口,痛中又有点痒,奚凌年盯着她发间侧颜:“想不到夫人还馋我身子。”

徐梵梨咬牙切齿:“我说认真的,你真不考虑去投军?就这么甘心当一辈子纨绔子弟?”

读书也不指望他了,这么爱纵马打架的话投军也比天天去酒楼好。

“夫人当真就这么狠心要把为夫送去军营。”奚凌年打趣般的语调令徐梵梨手一抖,差点碰上已结痂了的伤口。

不与他一般见识。

徐梵梨深吸了一口气,把装满血水的盆抽走离开书房。

即便她已离开一会,空气间还残留着盈盈幽香,奚凌年捡起地下的糖葫芦,慢慢将外边的纸包解开。

糖衣晶莹剔透已有了些小裂缝,他失神地看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眼神一戾。

春泥在门外喊:“小侯爷,我家小姐的簪子好像掉在这了。”

开门见奚凌年不太好的脸色,春泥吓得一哆嗦。

奚凌年低头瞧见软榻一角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