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秦蛾关一役,永定将军为国捐躯,这还能有什么隐情?”一位官员显然是不信。

“可他们原本就不该死!”

徐梵梨死死盯着官员,一字一顿,“匈奴明明打算攻的是秦蛾关,却有人谎报军情称他们重兵攻山海关。

永定将军带兵前往遭埋伏,回来时秦蛾关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将军当即发信求援,可为何结果是他死守七天七夜无任何援兵和粮草!这背后……”

她金钗歪斜,乌发就这么随意散落在双肩,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朝中官员议论纷纷,皇帝也很是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镇国公急得忙抓着徐梵梨下跪,呵斥:“胡说!这等军中要事可是你一介女子能议论的?望陛下息怒,臣教女无方,这就带回去好好管教!”

徐梵梨却是挣脱他手:“臣女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趟北乐城芷然山庄,证据在那,当年秦蛾关一役唯一的幸存者也在那,幕后黑手是谁一问便知!”

“笑话,仅凭一面之词刑部的人难道还特意跑一趟不成?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楚小姐追裴世子落水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今天又是受谁的指使惊扰朝堂啊?”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范僇,他有意无意地向怀王勾唇,又对着镇国公笑道:“臣常听闻人落水后会留下癔症,楚小姐这样本官也是痛心疾首,只是不知道她今日来是不是受了国公爷的指使,若是国公爷对秦蛾关一事有何不满自可上谏,又何必折腾爱女呢?”

“是啊是啊。”

“本官也觉得尚书说的有理,镇国公这是……”

一众官员目光都转向了镇国公,纷纷应和。

镇国公瞪了徐梵梨一眼,怒道:“本官不知尚书在说什么,爱女受了谁的鼓动本官回去后只会问清,就不劳烦范大人操心了。”

范僇低笑几声,与他一派的大臣开始为他帮腔,徐梵梨转向范僇,眼中无限冷意。

她说道:“我是不知范大人这凶手为何还在这贼喊捉贼了!”

若她刚才的话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现在已经算骇人听闻了。

朝堂内有一瞬安静,范僇一党满脸通红,徐梵梨继续道:“若范大人若不怕做贼心虚,为何怕查?”

证据确凿,范僇他今日必须死在这!

范僇冷笑道:“放肆!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我劝国公还是好好为爱女寻个夫婿收收脾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本官博大胸怀不予计较。”

徐梵梨正欲辩驳,就被镇国公捂住嘴。

皇上拧了拧眉心,扫了圈在场的所有人,朝中所有的官员自觉安静,等待他的发落。

“秦蛾关一事朕会重视,既然你说有证据朕自会派人去你说的那个地方,若是假的便是欺君之罪,在那之前范爱卿暂时停职避嫌吧。”

范僇脸色大变,阴沉的看向徐梵梨。

朝堂上鸦雀无声,范僇一党的人士窃窃私语,为他谋不平。

皇帝又笑眯眯地看向镇国公:“不过范爱卿有句话倒是说得对,国公你女儿是该寻个好夫婿了,需不需要朕赐婚?”

在场都是人精,但一女儿家怎么可能说出这等事,要么她就是受了人的指使,针对范僇一党。

朝堂党争嘛。

过去的真相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为帝王家,这碗水是要端平的。

镇国公流汗谢恩:“谢陛下好意!本官正好也在考虑这件事。”

徐梵梨本就是忍着剧痛说出那些话,听到皇上的话后更是摇摇晃晃,靠着镇国公就失去了意识。

她做了个梦。

梦见她成婚了,新郎挑开盖头,是凌子虚。

他温柔地整理她鬓发,眼睛好温柔啊,是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了。

徐梵梨很难受,你来带我走了吗?

可再次一睁眼,她看见的是窗外无止境的惊雷。

黑夜还在,梅花枝却已然无花,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屋里生着安神香,身下床榻很软,几层被子裹着她整个身子热得有些不自在。

徐梵梨摸上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全是泪痕,是梦啊。

“他家有权有势不错,可为何要把宁宁许给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这声音,好像是国公夫人的,徐梵梨疑惑望向雕花屏风,两道剪影映在屏风上争吵。

屏风前花瓶中插着的梅花就显得格外突兀。

“自古人心难测,纨绔子弟至少人傻家里有钱没心眼,真要嫁给一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受罪的是她,让她出嫁也是陛下的意思,夫人你难道就没听说她那日得罪了朝堂多少人吗?”

徐梵梨这才发现,她已经昏过去三天了,浑身酸痛想说句话。

屏风后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在雷雨夜格外刺目。

“那为何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