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行至林间马车停下,两人之间的蜡烛应声熄灭,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徐梵梨从小怕黑,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手指卷紧了衣角,露出手上的镯子。

外面传来短兵交接声,对方像是下了血本,这边连连败退。

奚凌年问她:“能跑吗?”

黑暗中莫名传来少年低哑的声音,徐梵梨耳尖痒痒的,弃车?

她说:“能。”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徐梵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臂就被人抓住,原本冰凉的触觉转暖,心头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奚凌年毕竟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假夫妻,遇难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难得。

就在马车被人劈开的同时,奚凌年抓起她跃到了树上,手轻轻一捏一片叶子飞出去,那刺客直接砸断了对面的树。

剩下的刺客相互对视,徐梵梨余光看见一人正爬上树冠,悄悄从后面靠近。

奚凌年顾着前面,也察觉到了身后,皱起了眉。

没办法了。

徐梵梨抬起手摸上手镯浮雕,几道银芒闪过,那人就诡异地从树上掉下来,痛苦地嚎叫着。

奚凌年展开的手指暗地里收回,他眯着眼看向徐梵梨,可少女一脸惶恐地缩着身子,小脸惨白。

刺客都被后来的人解决掉了。

他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勾起唇从树上下来,徐梵梨只见一道残影脸上飞了一长串叶子,怎么不把她一起带下来?

她忍着恶心,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夫君,我害怕。”

“夫人别怕,树上更安全。”树下那少年漫不经心,树影打在他脸上,整个人生动了很多。

徐梵梨抱着摇摇晃晃的树干很是无语,这死纨绔故意整他是吧?

她转头看了眼好似下一秒就会折断的树干,抱着树使劲摇,声音更娇了:“负心汉,你肯定就想丢下我好去找那个谁,现在说安全安全说不定等会就冒出一个刺客,你借他人之手把我铲除了那个小狐狸精就上位了,呜呜呜爹爹,女儿可真是命苦啊。”

气不气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

徐梵梨暗地里给他翻了个白眼。

树上叶子大把大把往下掉,奚凌年措不及防还是与几片叶子擦过,眼底一冷,再看树上那少女是一个伤心欲绝,掩着面似下一秒就要掉泪。

他笑道:“想不到夫人对我情深至此。”

徐梵梨听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对他情深赶紧做个白日梦再说,凌子虚论人品论武艺哪样不如他?

她尬笑一声,试探道:“那夫君?”能不能把放她下来!

奚凌年故作沉思,转而笑道:“好像是不太安全。”

他捡起一颗石子脱手飞出,徐梵梨所在的那根树枝应声断裂。

徐梵梨:???死纨绔你给我记得!

她摔在厚厚的枯叶堆中吃了一嘴的叶,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将奚凌年碎尸万段!

她爬起来拍落身上叶,袄鞋滚落到对面,徐梵梨抬起头眼中湿漉漉的:“夫君,我脚疼,好像崴到了。”

奚凌年眼神有些冷,旁边的暗卫很是懂脸色地背对着蹲在徐梵梨面前:“楚小姐?”

徐梵梨心底冷笑,脸上怒道:“你凑什么热闹?男女授受不亲,我要夫君背我,我要我夫君听懂了吗?”

少女一脸无赖地坐在地上,不太开心地望着奚凌年。

她原本干净的脸上沾满了泥污,脸色白唇色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偏偏这身衣服经刚刚一折腾就乱了,露出脖子上大片雪白的肌肤,若凝脂般光滑诱人。

奚凌年不知为何想起她酒醉时,手中热的触感,那焦躁感又涌上来了。

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影子笼罩住徐梵梨娇小的身驱,有一种夜雨既来的感觉。

徐梵梨这时也注意到了,脸一红,这个死纨绔想占她便宜是吧?看不折腾死他。

她趁机又道:“夫君,我可是因为你脚崴的。”

活该吧,叫他把她丢下来。

徐梵梨牙都快磨平了,特地咬重了你这个字,恨不得给奚凌年来一脚,可惜现在得忍。

山间的风格外过了多久,正当徐梵梨以为他已识破她是装的,奚凌年冷声道:“安分点。”

徐梵梨哼哼两声:“那是。”

她趴在他背上,月亮的光照在山间的清泉上,水面粼粼波光不由让她想起了那一天。

徐梵梨回过神,认真打量着奚凌年,从脸部轮廓上是能隐约感觉出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肌肤很白,轮廓线冷戾清晰。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奚凌年,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

少年冷笑:“现在就不叫夫君了?”

徐梵梨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