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停止几秒。

樊欢讷讷抬眼，“你怎么还在在意这个？”

她的心脏微微跳了一下。

忍不住的猜疑开始蔓延，有点朝着摸不着边的某种方面的方向趋伸。

结果顾延则的回答又顿时让她的心思收住。

“刚好想到了，”他回答地敷衍：“就随便问的。”

樊欢慢慢哦了一声，拉回心绪。

过了几秒。

他看见顾延则从茶几的下面抽出了什么，他翻出了张什么明信片，随后递给樊欢。

“干嘛？”樊欢怔怔看着手里被塞来的东西。

“昨天说的秘密。”顾延则抬眼，视线瞥向了她，“总不能让你白来。”

樊欢能感觉到这是一张类似于照片的感觉。

也可能是什么照片，反面的底照呈现白色。

樊欢忍不住弯起嘴角。

顾延则怎么总这样的自恋，又新拍了什么照片，迫不及待地送给她要珍藏— —

下一秒，她的嘴角微僵住。

照片是一个女孩儿。

瓜子脸，黑色的长发，穿着蓝色的T恤衫和短裤，脸上的笑容甜美气质。

还戴着棒球帽，手上比着一个街头歌曲常用姿势。

又酷又漂亮。

照片右下角，烫金的字体签着一个耀眼的名字

— —阮亚影。

她沉默了几秒，感觉胸腔瞬间被什么堵住。

慢吞吞地抬眼，她顿了顿。

樊欢脱口而出，“你给我，阮亚影的签名照？”

“嗯。”他回答淡淡的，嗓音夹杂着笑。

顾延则捞起桌上的手机，把一直响的闹钟关掉，语气纳闷：“你不是一直喜欢阮亚影，因为那部电影，我帮你要了个签名。”

曾经的她确实是阮亚影的路人粉。

但是，自从上次林文筱跟她说过一番话，她满脑子都是两个人的绯闻。

樊欢盯着照片，“是喜欢过她。”

语气带着空虚，无限的思绪把她的情绪往下扯，像无底洞一样把她拉入悬崖。

心脏一跳一跳地。

稀薄的空气，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什么话，一瞬间的感觉很懵。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随后，无限的酸涩从心头蔓延到了四处，她眼底一片茫然。

“怎么了？”顾延则熄掉屏幕，看她。

樊欢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闷头说了句谢谢，把阮亚影的签名照放进包里，情绪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她提不起什么兴趣。

顾延则不经意说：“话说，我感觉她有时候有点儿像你。”

“……”

这句话不太陌生，樊欢记得林文筱也这样说，但从顾延则嘴里说出来，她感觉内心被激起千层浪花。

樊欢屏住呼吸：“哪里像？”

“长得像。”

樊欢觉得有点恼，但她的情绪不易被人察觉，“是吗？”

但顾延则还是感觉到了点儿微妙的变化。

他抬眼，轻声说：“感觉你比她好看。”

樊欢：“。”

本来涌起的恼意立刻下去了一点儿，虽然不开心，但心里还是动了下。

过了片刻。

樊欢心底有个想法，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依旧忍不住想再问一遍。

“她要当你MV的女主角吗？”

“嗯。”他瞥了过来。

樊欢沉默几秒，“可是你以前的MV没有女主角。”

之前的MV都基本是他本人。

有些是国外的风景、小动物，还有其他童话般浪漫的元素，会根据不同的歌选择不一样的场景。

“这次是比较正式的情歌。”他说，“公司安排的。”

樊欢慢慢哦了一声。

一股难受的感觉传来，一下子袭上心头，樊欢默默吐了口气。

算了。

也没什么的。

似乎注意到了樊欢的情绪，顾延则垂眸，安静地看了她好几秒，语气迟疑：“所以你……”

“支持你。”樊欢抬眼，鼓励他。

他淡淡问：“支持什么？”

樊欢像打鸡血一样，眼底亮晶晶的，“支持你勇敢地做出自己的事业啊。”

“……”

顾延则眼底暗了下，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只能淡淡哦了声。

心底传来无限的烦闷，樊欢有点想转换个话题，再这样下去迟早被顾延则看出来。

她心里沉甸甸地，猛地想起今天还有个任务。

是一个被她拖了很久，不好意思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