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花园初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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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面包不妙屋——指某餐厅——出来后,喜提一张欠条,抵出去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算了,我流浪异世界不去捡垃圾就很不错了。”我这么安慰地想到。

因为早餐吃的非常丰盛,中午又吃了西撒送的冰淇淋,现在我一点也不饿,就是打车到了所谓的基地对应地点之后,还得拖着行李走上一公里。

幸好秋季天气已经转凉,今天的太阳也一直在云后躲来躲去,偶尔才露一下面,我才不至于带着满头大汗抵达目的地。

淦!迪亚波罗肯定自己开着车就到了,这就是老板的特权吗,我面包联合暗杀小队揭竿而起好了!

在和里苏特视频通话的时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虽然我看上去是个憨批,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我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准备以我为新的突破口争取一下暗杀组的待遇。

我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一边走近了面前的双层大别墅,我走到入口的大铁门前,透过缝隙欣赏庭院里的花丛。

迪亚波罗的荒木庄分部院子里栽了一大片的玛格丽特,因为是较高的灌木,高有一米,一丛丛遮蔽了别墅门前的小台阶。

它们大多全是白色的,因为是菊科看起来像小雏菊。偶尔会出现几株粉色的,颜色和老板脑袋一个样。

它们看上去无人打理,只在靠近进门小路的两边有被拔除的痕迹。这繁茂生长的玛格丽特仿佛是片掩护色,给这本就隐蔽的地方添了几分废弃感。

我被关在大铁门外出不去,按门铃后又喊了两声很久也没人应答,只好拐到墙边将行李箱先扔了进去。

我在外面找了几块石头垫脚,抹得围裙上脏兮兮的。幸好我还算有天赋,没爬过墙也一次上成功了,就是蹲在墙头上有点犯难。

我沉重的行李箱掉进花丛里缓冲,压塌了一小片花枝,它散发出的类似茼蒿菜的香味更加浓重了些。

我深呼吸骂了两句迪亚波罗,往一旁挪了挪以防自己摔在行李箱上受伤,尝试着跳进花丛里降落。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命运的安排,或许马上就要发生的这件事就算在其中。

就在我双脚离开墙头已然人在空中的刹那,我听到了别墅一层的木门打开的吱扭声,同时还有一个属于少年的声音——

“boss说要我出门来……啊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和这身影出现的太过巧合,导致我下意识抬头去看是谁,结果眼前只瞥到一抹粉色,身体就因为管控不周整个人摔进了花丛里。

我沾了一身玛格丽特的味道,裙子脏得乱七八糟。露在外面的胳膊全部擦伤了,火辣辣地痛,头被我护住了但依旧眩晕不止。

我趴在花丛里,完全提不起力气爬起来。很快我听见那人靠近的脚步,还有他焦急地声音:“你怎么翻墙进来了,还摔倒了?”

我一动不动趴在原地,一直听着他一步步拨开花丛涉过花枝走过来,少年伸出了他还有些纤细的手掌,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17岁左右的托比欧穿着他的粉色开胸高领毛衣,有着雀斑的小脸看上去有些紧张。他的眼睛是温和地浅棕色,上下打量我,不好意思地上前帮我拍掉身上的泥土。

“你就是老板说的睡眠调理师吧,我刚刚没听见你按门铃。”

他朝我笑笑,帮我提起了丢在一边的行李箱,转身拨开花丛示意我跟在后面出去。

我折了一朵粉色的玛格丽特收在手里,跟着托比欧一起走到门口。他打开门邀请我进去,至此这才算是结束了对我的考验。

进门洗澡换衣服,我发觉托比欧在浴室准备了我的洗漱用品,当然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迪亚波罗买来的,感觉上就不是。

那支玛格丽特被我进屋丟进了餐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我微笑着对托比欧说这个能改善你的心情,睡前用这个做一次占卜,还能有利于睡眠质量提高。

托比欧似乎是听迪亚波罗说我是他的主治医生这种身份,因此异常乖巧地相信了。

我在他的同意下洗完澡终于不再一身茼蒿菜味道,换了一身衬衫加长裤的正常打扮,我回到客厅看见了正在翻看着一桌子文件资料的托比欧,那堆文件里就有我带来的那一份。

草,迪亚波罗压榨童工!

虽然托比欧干活和他自己干活差别不大,他也只能算是压榨他自己。但是让托比欧干小秘书工作的迪亚波罗就是很屑。

别墅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但我能猜到老板只是在暗杀组在外出任务时会来这里办公,用得还是托比欧的样子。这里很宽敞,被收拾的干净利索而显得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又猜这里应该是会定期请清洁工打扫,但绝对是自己人并且不会久留的。

托比欧的头发是粉红色的,相比衬得迪亚波罗像个成熟的意大利贵妇的披散及腰长发,托比欧扎成鱼骨辫的半长发显得非常可爱。

他埋首工作时垂眸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