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请旁观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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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和瓦伦泰的初遇很有浪漫气息,不过要称之为烂俗言情气息也也可以,毕竟什么小女仆误闯贵公子的玫瑰花园这种桥段,确实有点恶俗与理想化。

但就是这种只有脑瘫电视剧或者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巧合”真正发生时,假又俗的场景在现实里上演,除去不真实感,我还有一种“这童话故事的男主角是不是搞错人选”了的感想。

我在见到瓦伦泰的那一刹脑子里尽是“这个世界或许当真美好”,全然是与他本人无关的衍生问题。当哲学问题抛去脑后,我才开始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担忧。

他脱口而出:“你见过我?”

我诚恳至极地将异世界占卜师的身份搬出来,情绪饱满地同他诉说我通过占卜看见和他相关的画面后的心情,当真表现的像个粉丝。

然后不等他盘问,我继续将我的来历和职务告知他,直说我是迪奥聘的荒木庄女仆,目前还有不定期的分部活动任务。

听了几句后瓦伦泰兴致缺缺,半点不关心我都有什么职务的模样。他确认我的身份,听着我一段一段讲述,眼神已经瞥到别处去了,只是在关注他的玫瑰,毫不重视心不在焉。

这让我越说压力越大,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他是否在听,很有下属给高级领导作报告的感觉。

我很难辨别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我也难以通过他的表情判定他的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我只知道在我停止诉说后,他“嚓”地一声合拢剪刀,然后用它挑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

“你几岁了?”

他没头没尾地忽然问到。

“……”

我哽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了,我拥有不死替身,已经活了很久,但时常会失去记忆。”

“是吗……”

瓦伦泰手腕一动,移开了那把让我喉咙不适的剪刀。

他神色奇怪地打量我,站直身体微微俯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老不死的怪物。”

“眼睛很清澈。”

虽然是不相信我所言的否定句,但他没有继续纠察的心思,收回视线,应该是得到了目的确定了我的身份。

瓦伦泰重新扶起旁边的玫瑰,他的步子精准优雅,落地无声,避开了地上散落的带刺花枝。

留下一句古怪的评价,他示意我可以自己滚了。我立刻轻手轻脚地钻回去,最后看着他的背影,金发在阳光下似会发光。寂静的花园玫瑰馥郁芬芳,只有一下下剪刀切断花枝的脆响。

我不知道为什么,提着箱子离开那座玫瑰花园后,觉得脊背有些发寒。脑海里突兀地出现了“这是法尼瓦伦泰一号在荒木庄小憩的时光,还有其他瓦伦泰在统治美国或者做其它的什么”这种想法。

美国的国花是玫瑰。

我忽然想到这个,瓦伦泰在他的花园里植满这种高贵芬芳的植物,它们的花朵高雅鲜艳。除去红玫瑰我也有看到他精心培养的其他颜色和品种,都契合着他本人的气质。

而后我推测这个法尼的身份,或许这是本体法尼为了获得一些助力进而和荒木庄联合,为对反派组织表示诚意,拉来二号法尼常驻这里作为一份助力。

胡乱猜测了一番,我把今天的意外遭遇抛到脑后。如今得知更多的人都有可能在这个世界美满地生活着,我先是迸发出“我想要看看他们”的愿望,而后这股愿望又悄悄黯然。

我没必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既然喜爱他们,那么既然得知这里是个充满奇迹的美好世界,又何必让我这种深陷泥潭、今后必定与反派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我又怎么能把麻烦带出去呢?

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初心,与西撒相遇时我有机会向他求助,哪怕只是留下小小信息,以他的聪慧去找更多的伙伴试图营救我都是有可能的。何况那时是在迪亚波罗的分部,连他的部下都出任务在外。

乔家战神都在,西撒也必定认识乔瑟夫,迪亚波罗给我的“试炼”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那就是我逃走的最好时机,可以摒弃一切的谎言和胡诌的身份,可以不用再做盘中餐或者工具。

搭噶口头瓦路,我仅仅是看着西撒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分食冰淇淋,然后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表现得就像一个初来意大利小镇的旅客一般。

因为我知道那样太危险,或许西撒会来不及通知其他人;或许我的暗号会被看穿;或许迪亚波罗就在不远处的街角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西撒一个人总归打不过拥有绯红之王的迪亚波罗,那样太危险了。

我不希望因为我改变什么,假如我来到了原本的故事里,我很乐意用我自己的觉悟或是其他所有努力去改变他们结局。但现在这是个圆满的世界,有着它自己的平衡,这是他们经历过风风雨雨后得以安心抛却遗憾的天堂之地,我深知蝴蝶效应。

现在仿佛和反派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