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轻声道：“还OK吗？”

衡忆点点头。

“他们就是爱起哄，你别搭理就行。”

衡忆：“我真的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呢，不到四十度的酒，就那么一小口，连点感觉都没有。

祝贺微微睁大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一边是女朋友，一边是兄弟，他又怎么不想让两方好好相处呢。

其实就算衡忆拒绝了那杯酒，剩下的三人也不会说什么。

在此之前，他们仅仅见过衡忆两面，第一次是在医院，情形严肃，只说了两句话，第二次是在谢季萌的婚礼上，她是伴娘，那回更是连句话都没说成。

剩下对于衡忆的印象都来自祝贺和邢珹的描述，以及外界传闻。

都说她性格清冷，又是搞艺术的，这样的人大多数都讲究颇多。

说实话，他们不是没担心过。

但她没有，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拿进来的酒几乎都变成了空瓶，尤其是邢珹和祝贺，两人喝到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喝到兴头上，大家聊着聊着开始揭祝贺的老底了。

“你可不知道啊，祝贺，就祝贺！”荣明哲指着祝贺，控诉道：“这家伙小时候脾气就不好，整天打架，别人打两下就算了，他不一样，他下死手啊！”

“……”

衡忆看了祝贺一样，没接话。

“对对对！”邢珹跟着附和，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右脸，含糊不清道：“这里，就这里，他打掉我一颗牙。”

祝贺已经喝到脑子都快不转了：“有…有吗？”

“有啊！”邢珹愤愤点头，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他的身体晃了晃，倒在旁边的李鸿卓身上，指着祝贺道：“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是一副臭脾气！”

“嗯，确实不怎么好。”

邢珹翻了个身，大剌剌地摊开四肢，喃喃自语：“谁家孩子不听话，提他名字准好使——”

“是吗？”衡忆淡淡地笑起来，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祝贺：“我觉得他脾气还挺好的。”

话音未落，那边邢珹已经没了响动。

李鸿卓伸手帮他把睡歪的衣领扯平，抬头看了一眼衡忆。

她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眼神清明，甚至脸都没红。

谁能想到，一开始被担心不会喝酒的人，此刻坐到了最后。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喝下去，李鸿卓真的会怀疑她偷摸把酒倒了。

这就叫“一点”吗？

其实不然，衡忆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流失，脑中昏昏沉沉，睡意浓重，只不过余下的清醒足够支撑她坐在这里。

李鸿卓看了眼对面同样躺倒在沙发上的荣明哲：“今天要不就到这吧。”

衡忆点了点头：“好。”

李鸿卓站起来，小幅度地晃两下，随后弯腰架起邢珹往外走，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来，看向衡忆：“祝贺就拜托你了。”

衡忆指了指荣明哲：“那他呢？”

“不用管他，等会有人来抬。”

“嗯。”

李鸿卓带着邢珹走了。

衡忆又看了一眼荣明哲。

有人来抬？

这话乍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不过既然李鸿卓都那样说了，想必不会出问题，衡忆不再关注这个问题，转而低下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祝贺枕着她的膝盖完全睡死过去，无知无觉。

衡忆晃了晃他，轻声唤道：“醒醒，我们回家了。”

连喊几遍，祝贺终于有了反应。

他勉强地掀开眼皮，缓慢地眨了好几下，眼神里透着迷茫。

衡忆拍拍他的胳膊：“走了，回去了。”

祝贺突然开始蠕动嘴唇，声音很小，含糊得不成句子，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衡忆弯腰把耳朵贴过去，就听他呢喃道：“你长得…长得有点像…我女朋友。”

“……”衡忆哭笑不得，用力推了他一下：“那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女朋友。

“起来！回家了。”

“……”

祝贺似是终于认出她是谁了，含糊地“嗯”了声，却没动，仰面对着她傻乐。

衡忆倍感无奈，只能伸手托住他的头，抽身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拉他。

祝贺这次倒是没反抗，顺从地站起来，把大半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

衡忆俨然习惯了，抓着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穿过腋下，托住他的后背，缓慢而坚定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