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1 / 2)

都以为汤姆是一个沉稳的大孩子了,哪怕是被奈尔森暗算他也会淡定自如,甚至能猜到奈尔森过的很不好。

咋可能呢。

看着眼前的汤姆暴怒无比,我咬着小面包,脑袋上方冒了个对话框的气泡,打开度娘迅速打下:孩子疑似躁怒症怎么办?

孩子有躁怒症怎么办?

怎么跟有躁怒症的孩子相处?

骂躁怒症的孩子他会有什么影响吗?

未成年在伦敦能找到什么工作?

甩甩头将根本不存在的气泡甩掉,想了想,度娘一查,那都是癌症起步。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我跟汤姆得割两个肾才能交得起钱,当然,两个肾都割他的。

没有人能骗走一个花季少女的肾。

手边的花瓶突然飞了起来,还好我手疾眼快直接按住,不然又像前面的三红四绿一样“去世”了。心里暗暗骂道败家子,然后开始盘算找个时间再去摘点花来。

孤儿院的色彩是灰暗的,伦敦的天气也总是被雾霾覆盖住。好像在记忆里孤儿院的所的人和物都是灰暗的,找不到一点光亮。

这样待下去会抑郁的,之前的时候那些坏小孩总是会趁我不在残害我的花。自从汤姆“魔力觉醒”他们再也不敢这样了,于是窗台的花瓶成了孤儿院里第二靓丽的风景线。

第一是我。

一整个下午我都呆在科尔夫人的房间看书,这里有不少破旧的书,整个孤儿院只有汤姆对这些破旧的书有极大的兴趣。我看了看,也确实就他有这个闲心看这些对于小孩子来说十分晦涩难懂的书籍。不过今天他不在,我也真是挑准了他不在才会来的,跟他待一块我总感觉自己脑子转不过来。

谁能告诉我,往孤儿院里面捐《精神现象学》的人是有什么想法吗?是要我们这些孤儿时刻关注自己脆弱的心灵吗。

比起这些书,大多数孩子会更喜欢那些童话故事或者有趣的读本,哲学还是过于深奥了。

晃了晃脑袋,我还是自己凭记忆把《西游记》写出来自我观摩吧,人总是会在不同的年龄阶段看空空。科尔夫人忙了一下午,她进来的时候神色疲倦。

“科尔夫人!”我小声地叫她,她看见我之后神色缓和了一点,微笑道:“是黛西啊。时间过的可真快,你已经这么大了。”她停住了,像是在考虑什么:“对了,黛西你愿意一个人住吗?”我刚来的时候她还是年轻的小姑娘。

略加思索,我跟汤姆两个人睡一张床是挺拥挤的。尤其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比他还能长,也许是因为他经常会将面包分我一半,汤姆施主真是个人好人啊。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点头:“当然愿意了。”汤姆,我不能限制你的生长!这也算是一种报恩吧。

科尔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汤姆呢,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这么好。”

“不过那孩子……”她走之前,我听到了她的嘀咕。

竖起我的小耳朵,嗯?说什么呢让我听听。

汤姆对于我要搬走的事情,表达了他的看法:“不行!我不同意!”他的声音拔高,听起来十分锐利,像是在命令一般:“你不准搬走!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哈?我捏了捏他的脸:“不是搬走,是换个房间。”很少见的,他打掉了我的手,黑色的眼睛里面好像有红色的火苗在窜动,似乎是在控诉我。

收拾东西的手更快了,窗台上的花瓶我没有带走。希望逆子看见花瓶的时候能心情好一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由于看了一下午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书,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饿但是很困。也许是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看书使我充足,精神上得到了满足。

很困,脑袋沾到枕头的时候直接昏睡过去。

一道闪电划开黑色的幕布,从中掉出了雨珠,那些雨珠落到大地上,狂风席卷过雨水带到了窗户上。原本能清楚无比看到窗外景象,而现在玻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雨珠,雨珠在玻璃上滑落,像那些怕打雷的孩子的哭脸。

还好我早已入睡,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只要我睡着了,什么打雷下大雨拍打我的窗户根本吵不醒我。

真正要吵醒我还得看,汤姆。

“黛西,我好害怕。”真奇了怪了,我没锁门吗,他怎么进来的?

瑟瑟发抖的小身体一直往我怀里钻,母性大发的我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安慰性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怕别怕,我在这。”不就是打雷吗?我们汤姆是男子汉,哈哈哈哈,这样说真的很娘道诶。

雨也渐渐停了。以前一直以为阵雨是很大的雨,后来才知道是一阵一阵的雨。

“黛西,你为什么总是不告而别呢。”他的手指在我的后背上刻画着奇怪的符号,或者是单词,我不知道也感觉不到。

“哪有啊。”打了个喷嚏,我是不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