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宇智波佐助早就走远了，空旷的教学楼里走廊里，不甘心的尖叫在回荡，但是现在学校根本没人，谁还管她？

日向雏田早已在学校的林荫道旁边等候多时，站在那里哆嗦着脚，就算穿了很多，但是冷依旧是冷，她的耳朵冻得通红，

今天是高一的最后一天，难得的可以不去钢琴教室，

她和佐助约定了在这里见面，但是左等右等，对方还是不过来，

随着灰蒙蒙的天空的第一片雪花降落，然后地上化成了一个第一个水滴，更多更多的雪从天而降，她呼吸着有些凉飕飕的空气，吐出的气是纯白色的雾气，

然后一个一个的npc从她的眼前走过去，到最后，整个学校空空荡荡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那些人的脸上是模糊看不清的，与这个学校融为一体，他们在按照自己的被设定好的路线朝前行走着，沿着数千万次的轨迹，不会有丝毫偏差，

她朝天空望去，

那从灰蒙蒙的天而降的漫天的雪，模糊了她的视线，不时有几片雪掉落在她的眼睛里，凉凉的十分舒服，

然后远处的脚步声急促，她转过头，是跑着过来的一个人的人影，她定睛一看，

可不是宇智波佐助那家伙吗？

她有些不满，自己等了这么长时间，随着那人跑到自己身边，她疑惑的问，

“今天为什么这么慢？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对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没什么，被什么绊住了而已。对不起，比起这个，我们回去吧。”他拍了拍少女头上和衣服上的薄薄的积雪，

“嗯。”她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当等待这件事目标想要的结果出现了，那么之前再漫长的等待都变成了值得的，而等待的人做的这件事也就存在了意义，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看着这些从天而降的雪，像是什么？”

日向雏田想了想，“嗯，羽毛？”

“羽毛？”少年停下脚步，疑惑的问，

“我以前啊，做过一个梦，喏，就是上次你在天台给我那片羽毛的那次。”

“晕倒重启的那次？”

“嗯，就是那次，那时候啊，我做梦梦到一个上下完全颠倒的世界，脚下是天空，头顶是大地，细细的线绑着，一不小心就会被地心引力吸到地上，然后好多好多的白色的羽毛从天上掉了下来。”雏田看着远处逐渐变白的房子与街道，“和现在的这些雪难道不是很像吗？”

远处这漫天的雪花，竟真真的像是那漫天的羽毛一样，

少年皱了皱眉，

“然后呢？那个梦之后呢？”

雏田想了想，“然后我抓到了一片羽毛，之后好像线就断了。”

“然后就砸到地上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那是个大地在头顶上而脚下才是天空的世界，线断了，于是理所当然的掉下去的方向是天空不是吗。”

“真搞不懂啊，也就是说，朝着天空的方向掉下去，反过来不就是飞起来了吗？”

她眨眨眼，好像确实是这样，

少年忽然想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会做梦吗？”然后疑惑，

“自从那一次之后，好像就偶尔会做了，很奇怪吧？嘿嘿。”

“真是搞不懂你了。”佐助叹了口气。

在这之前，她确确实实的，一个梦都没做过，

他们又相互闲扯了一阵，

“佐助，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梦是现实里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对吧？”

好像确实是这么说过，他点了点头，

“现在和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让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了，我最近常常会想啊，现在我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佐助看着眼前的疑惑着的少女，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我之前经历的那几十万次的世界又是什么？如果这是假的，为什么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呢？”少女因为这个问题陷入了苦恼，

谁知被佐助敲了敲脑袋，

少女发出一声惨叫，“啊——好疼。”

“与其有时间考虑这种哲学上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你倒不如现在先想想今天你想去哪里比较合适。”

“好过分啊，我偶尔也在思考一下这种这种哲学问题嘛。”

“你是那么智能的人工智能的设定吗？人都想不出来的问题，你能想出来才奇了怪了。”

少女不满的鼓起了嘴，她辩驳，“我多少好歹是个人工智能啊，别总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