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生(2 / 2)

符。

此时,玄虚的浮尘也向陶玉劈来。

符纸射出的金光照得陶玉头昏眼花,紧接着浮尘重重地击在她天灵盖上,也将符纸按在了她头顶。

陶玉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逐雨看着此情此景,欲出手放陶玉一条生路,云初却在她动手的一瞬抓住了她的手腕。

玄虚又转到陶玉身后,再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她命门处:“天道之至,无所遁形,现!”

又是一道金光迸发,陶玉体内的妖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仰起头痛苦地嘶吼,身上黑雾弥散,玄虚见状继续念着咒语,陶玉束发的发带爆开,头发如树枝一般伸展开来,又在发尾缀上几朵黑雾缭绕的粉花。

院中,原本绽放在枝头的团团桃花也染上了黑雾。陶玉周身萦绕着的黑雾瞬间爆发,将周围几人皆震得连退数步。

云初三人与玄虚皆有真气傍身,还能稳住身形,但赵县令与赵若秋却是肉体凡胎,在那妖气冲撞之下,直接飞出数丈。

赵若秋艰难地起身,出人意料地向陶玉爬去,此时的陶玉已面目全非,皮肤化作粗糙的树皮,虽有花朵点缀,却仍令人生畏。

赵若秋触到陶玉宛如虬枝般的手指,柔声道:“阿玉……”

陶玉却直接抬手向他面门袭来,周围人皆是惊忙不已,云初三人抬手施法,赵县令更是直接扑了过去,抱住赵若秋的身子往后拉。

玄虚却神情自若,掐诀念咒往陶玉后颈一指,她“发”间的桃花迅速枯萎掉落,手指也化成枯枝,那枯枝轻轻触到赵若秋的脸颊,赵若秋慌乱地看向她,抬手欲触碰她。

玄虚掐诀的手腕一转,陶玉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赵若秋缓缓靠了过去,触上她的皮肤,几滴晶莹的泪洒落,他抬头望向玄虚,眼中满是怨恨,视线中玄虚的样子却突然模糊了起来。

赵若秋的身体摇摇欲倒,赵县令扑向他,将他与陶玉交叠的手扯开:“道长,您快来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那妖物害了他!”赵若秋在他怀中合上了眼,他轻拍这赵若秋的脸颊唤他名字,眼中泪光忽闪,突然浑身剧痛,一口鲜血涌上喉头。

他强压着将腥甜咽了下去,秋儿昏迷着,他现在绝对不能出事。

玄虚走过来蹲下一看,不紧不慢地道:“无事,受了些惊吓罢了,可能因为跟妖物接触,损了些精气。”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胡乱写了几下,交给赵县令

“赵君,把这符咒烧了制成符水给令郎服下就没事了。还有,请赵县令命人封锁这间屋子,我要用来关这妖物。”说着他起身欲出门而去,经过云初三人身边时,目不斜视地哼哼了一声。

三人茫然地站在原地,方才,明面上他们并未出手,赵若秋又是在他们看守的房间内与妖物共处一室,若是赵县令欲将他们与妖物联系在一起,他们是如何也说不清的。

刚才,玄虚使用的符纸似乎是先将陶玉体内的妖气逼出然后又抽出了一部分,才将她稳定下来。陶玉体内原本的千年苦练的修为早被妖气取代,现在妖气抽出,那桃树岂不是……

三人一同看向窗外的桃树,遑论夏日春色,整株桃树都枯萎了。

桃树枯萎,那么,景平县的支柱便也跟着倒塌了,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片荒漠。

赵县令千恩万谢地叠好符纸房间袖囊中,听到玄虚还要把妖物留在他们家,不由得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后:“这妖物还要留在我们家吗?道长,您把它除了吧,可不能放任这等祸害存世啊!”

玄虚转过身,对他道:“赵君,你先别急,我肯定是要除了它的,可这院子里还有这么大一棵树呢!这景平县还不知道有多少她的分身呢!不得斩草除根吗?而且,你看看现在才几时,真要我披星戴月地来去吗?”他拍了拍赵县令的肩,让他安心。

玄虚都这么说了,赵县令便放下心来,转身抬起赵若秋的肩膀对云初三人喊道:“三位小友,劳烦你们与我一起将若秋抬到别的房间去。”

玄虚瞥了他们一眼,直接施法将赵若秋抬了起来:“赵君,这三位的身份还不知真假呢,这世间能使法术的可不止修道之人,掩藏妖气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言下之意,不就是他们三个也是妖物吗!鸣珂怒不可遏,刚才他要帮着玄虚对付陶玉,云初拦着,逐雨要救陶玉,云初也拦着,就算真与妖物有勾结,那也是他师兄勾结了,关他俩什么事!不对……

赵县令眉头颤了颤,无视他们,托着赵若秋悬空的后背,就要往门外走去。

云初却突然道:“等等,赵县令方才被妖气伤了肺腑,不可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