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了(2 / 3)

,吃个午饭。

海水在将近十点钟的时候磨磨蹭蹭地起了床,冲了个澡,一边吹头发一边选起穿的衣服来。

不管是生活精致的,还是随性粗糙些的,女孩子们大概都有一种本领,就是对着满衣柜的衣服痛苦万分:我没衣服穿了!

海水哭丧着脸,把空间有限的柜子巡视了个遍,没有一件想穿的。倒是也都能穿,但就是给人一种穿烦了的感觉,好像都穿过了。

女生垂头丧气地挑了一身T恤配背带裤,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怎么感觉看来看去都那么像个小孩子啊?

海水正梳着好不容易才吹干了的头发,便听叶脉叮咚两声。

【叶宿渡冬】:醒了吗?

……这话问的,搞得人家好像经常睡过头一样。

海水硬是被这个“醒”字激出了个哈欠:

【海的味道我知道】:醒了,在收拾呢

那边飞快回道:

【叶宿渡冬】:我已经在宿舍楼下了。你随时下来就行,不着急。

【叶宿渡冬】:我知道你不喜欢走路,我是纠察队的,可以带你用飞行术飞过去。

海水:……

原来她已经懒到如此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吗?

不过说起来,现在也才十一点吧?!他这来得也太早了点……

海水赶紧走到窗边看去,只见万百站在那片被天道乾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空花圃旁,正专注地盯着手腕上的叶脉打字。

亚麻色的寸头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很圆,竟然还有点可爱。

隔壁宿舍种的牵牛花顺着栅栏爬进来,还有几株黑色郁金香从空隙处探着花瓣。可无论是灿烂缤纷的花朵,还是深色冷清的茎秆,都不那么适合万百。

只有他脚旁的那片宿舍的荒地像他,野性,粗粝,随口说着把人捧在高处的女神,打起字来却句句慎重。像包容一切深沉的土,扎根于黑尼尔的沙漠,用不羁的热浪珍爱着路过的旅人。

海水突然看得眼睛有些不舒服,酸酸软软的,莫名有种亏欠了别人很多的感觉。

【海的味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吗?进来坐吧,我马上下来

【海的味道我知道】:这里本来也是你的宿舍[饼干]

——他们一个小队的,这里本就该是万百的宿舍,只是海水还没问过他为什么被归去了纠察队。

相处几天下来,她觉得万百不该是公宜侃口中描述的那种人。

海水顾不得挑挑拣拣了,赶紧把毛毛躁躁的发尾抹顺。临走前,女生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涂一只加了当归根叶的蜂蜡唇膏。

海水平时几乎不用这些化妆品的,她嫌麻烦,也觉得自己本来就长那样子了,化不化妆也没什么两样。但面对如此认真对待会面的万百,海水突然就很想涂一下口红。

……上次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时候,好像还是中学时代那会儿。

那时,情窦初开的兆星想引起海夏注意,非要把自己化成个大花脸,还给海水也顺带抹上了粉嘴唇。兆星放学后就顶着这么一张面皮去堵海夏,海水不想去,便偷偷跑到后山跟她的老朋友大树玩,结果碰上了认识不久的新朋友天道乾。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海水边对着镜子描描抹抹边回忆。这支口红是她昏迷苏醒过来后收到的唯一一份礼物,颜色是浓郁的正红,如送礼的那人,端庄纯粹。

海水更喜欢粉红的颜色,但她只有这么一支口红。

整理得当,海水推门而出,却正对上了长桌旁沏茶的天道乾。桌上一排次列递开的茶具,袅袅茶香四溢。男生一身白袍,长发高束,眉宇肃穆而阴郁,看上去像是黑化版的天教宗师—— 年轻版的天道乾亲爹。

大中午的泡什么茶?这人又犯病了。

海水匆匆瞥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要下楼去,却听那边传来一声天道乾的冷笑,音量不大,却十分清晰,很难被忽略。

她顿了顿脚步,本来准备大人有大量地无视,又听他在那边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东施效颦。”

……这年头,就是有人非要找茬不可。

海水毫不客气地张口便骂:“你嗓子有病就去治,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啊?”

“——那有人涂着这样的口红出来又是要干什么?”

天道乾猛地一抬手,两片浸了水的茶叶如急蜂般掠过她的双唇。瞬间。一股刺痛感自唇瓣上蔓延开来,口红的颜色也被洇染开大半,不复那样纯正的鲜红。

他凉薄地凝视着她:“你不配涂这个颜色。”

海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一抹嘴巴,见手上面是唇瓣渗出的丝丝血痕,怒而发问:“你犯什么病啊?!管天管地,还管人怎么化妆?”

天道乾冷冷道:“我不是管你,是见不得别人模仿她、利用她,亲妹妹也不行。我够尊重你了,早说过我不会答应和海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