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问题(2 / 3)

空间魔法,以及外表手工打造的镶扭渐收造型:聚拢的纹路笨拙地簇成花朵,看起来很柔和。

海水干巴巴地说:“我觉得,这个形状很像你。”

公宜侃听过很多形容她的词语,无论好坏,反正恭维她优雅便是在说骄矜,个性是指跋扈,无非如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讲话不考虑别人心意,凡事只为自己。

公宜侃已经习惯别人眼中的自己——甚至她也承认这就是自己了,秉持着万物价值论在地狱求生,为了光明的平衡才来到招收平民的校园。

她身份低贱的红发生母临死前骂她是忘恩负义白眼狼,她英明高贵的国王父亲欣赏她的天资秉性,称赞她最像狠决的自己、是皇室最出色的一根魔杖。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地位高不可攀的皇子,同时也是残忍冷漠的上位者,不识人间苦,不懂温柔心。

她的魔法总是燃烧着过分灼烫的烈火,脸上带着即便是亲人也难以接近的寒冰,明明有这么多鲜明又呼之欲出的标志,可她这个愚蠢的跟班,在戒面上笨笨地雕刻着曲线柔和的花朵。

哪怕是一簇火苗,一块冰块……或者一顶皇冠、勋章——哪怕是一个典型的图案呢,有这么多呼之欲出的标志,标记着属于公宜侃的形象认证?

但海水却说,在她眼里,自己像一朵花。

公宜侃仍然绷着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轻轻扭动了下戒指上的开关,往外喷了一下香水。浓郁的蔷薇香气四散开来,夹杂着类似于发酵的酒糟味道,甜甜酸酸,有一丝醉意。

她别过头去,硬声讽道:“……黑尼尔的穷酸味。”

听了这话,海水心里一紧。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隐晦的委屈。

她只好把头垂得更低。如果侃公主不喜欢这份礼物,那么不管自己之前费了多少心思,好像都是无用功。

公宜侃见跟班低头,便将那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好几下,然后直直地盯着海水看。

她的眼神有种恨铁不成钢,又有些恼火。那种笔直把海水看懵了,海水无措地左顾右盼,两个大气也不敢出的废物男的正在长桌的角落抱团取暖,帮不上她什么忙。

海水小心地揣测着公主殿下的心意,突然想到,这种眼神的意思会不会,可能是……不喜欢还会喷这么多下吗?

这或许是侃公主特有的表达方式,海水有点懂了。

晏珠白悄声说:“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身为一个加罗瑞德人,我好像突然有点磕到了,你能懂吗?”

生消恶的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真爱磕啊您。”

正好侍者们端着各色菜品缓缓而来,凝滞的气氛伴随着公主殿下的变脸渐缓,几人开始吃饭。

侃公主依然刻薄地评价着菜品服务,一会儿说口味不如皇宫那家了,一会儿又嫌经理长的太老、倒她胃口,听的一旁的老头冷汗直冒,频频保证自己今晚立刻前去医院整容,不管是被施予变形魔法还是使用从圆耳族精灵那里走私来的秘制药水,都争取一夜回春,重返十八花样年华。

海水和公宜侃之间颇有一些和好如初的新鲜感,她快乐地吃着,连连点头附和,狗腿的样子十分生动。

另一边,晏珠白对着精致的肉菜大快朵颐,吃得毫无形象、唾沫横飞,直到侃公主骂他才收敛了些。服务人员虽然对于这位少爷与身份极不相匹配的举止而心生疑窦,但作为服务皇室的侍者,也绝不会多说什么。生消恶一边骂晏珠白像头猪一边给他夹菜递纸,忙前忙后,活像个保姆。

酒饱饭足后,公宜侃仔细擦拭着唇周,矜持地一点头,示意着几人可以开始闲聊了。

晏珠白见身边没人死盯着,吃得更加眉飞色舞起来。海水喝了口果酒,顺便八卦起新朋友的信息:“生消恶,你是什么系的什么呀?”

生消恶没听懂这个乱七八糟的问法,晏珠白囫囵着解释:“就是问你系别和——职业!”

不知道是不是海水看错了,生消恶翻了个白眼:“……金系魔武士。”

海水很好奇地有话直问:“你真那么厉害吗?我的意思是,就是有多厉害?”

公宜侃挑眉:“怎么,你不相信本公主的眼光?”

……确实,组队拿到战争模拟器测评满分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海水挠挠头:“可你不太像是精英分部的人耶。”

生消恶这回倒是笑了,龇起牙:“那你像?”

……她就不该没话找话,自取其辱。

晏珠白很随意地一摆油乎乎的手:“哎呀,你质疑谁都行,你咋还质疑他呢?他高中的时候就老是我们加罗瑞德女王中学的第一名了,你去哪儿打听都能知道。”

海水讶然:“你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呀?”

“不然呢?就因为他成绩好,还被我们学校的恶霸女欺负呢。”晏珠白晃了晃脑袋,“不过嘛,自从后来有我罩着,就没人敢欺负他了!也不看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