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修)(2 / 3)

样的。”

怎么会不一样呢?南昭想,不管是她或者是原主,与扛着仙轿的那些人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们的定位是供人开心的家养宠物,而扛轿的人的定位是供人驱使的家畜罢了。

到了需要的时候,无论是宠物或者是家畜都要为了主人付出代价,即使是生命的代价。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看似高高在上与他们是云泥之别,实际上在不久后会迎来同一个结局——死亡。

由于仙轿是仙奴扛着走的,行动十分缓慢,南昭甚至觉得走上一天都走不到举办结契大典的主殿口。

作为结契大典的主要受益者的何度却一点都不着急,神情十分平静,他注意到了南昭的视线,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番只是展示坤城赫赫仙威,并不会驱使仙奴行至殿门。”他安抚地握了握南昭的手,“不会误了吉时。”

就像何度说的那样,并不需要驱使仙奴走多远距离,只待仙轿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一角后他便松开南昭的手掐诀。

“起——”

随着话音落下,仙轿上盘踞的蛟龙雕像开始扭动起来,伴着白雾腾飞起来,十二条蛟龙代替了仙奴的位置。

等仙轿上行的风带起来遮盖视线的四方轿帘时,南昭才发现自己离地面已经有一定距离了,她想看扛轿的人什么样,也只能看见密密麻麻匍匐在地的身影。

仙轿自行比仙奴扛着走快了不止一点,原主记忆里走起来无比漫长的主城大道变得十分短暂。

仙城禁飞,除了这顶十二仙轿,其余道上或大或小的轿子都是由人扛着走的。

“其余十城来访,仙奴也多了不少。”何度微蹙眉头,“此番行径,又得耗费不少精力清理残骸。”

南昭一路都相当沉默,在她以往所接受的所有信息里,无论是传说还是个人创作的小说,修行者无不以匡扶苍生为己任,最冷漠的也不过是仙凡相隔。

可想而知这样的情景给她的冲击里有多强,她回顾刚来的时候也为这样的环境而哀叹过,由于只有模糊的概念还没有多大的感触,如今被刺激得手都在微微颤抖。

可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现在连自己能不能靠那个所谓的系统活下来都未可知,更不要说去考虑其他人了。

主干道很长,长到身为凡人的原主可以走上很久,主干道也很短,短到她还没有回神就到了主殿门口。

清宗主殿是位于清宗最外围的殿宇,雕甍绣槛,石磴穿云,白玉为栏,缥缈而秀美。都说仙途坎坷,漫长,或许又是为了给拜入仙门的弟子一个警示,它又修得极高极大,以俯瞰万物的姿态注视着来人,给人厚重的威严与压迫感。

南昭望着主殿,胸口压得闷闷的,像是被一只巨兽盯着,殿前的称谓悬得极高又被厚重的阴影压下,什么都看不清。

“昭昭,别怕,很快就结束了。”何度牵着她下了仙轿,这才把南昭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昭回过神来,面上不敢反驳,心里却巴不得慢一点,只希望这辈子都别完成这个仪式,可惜这些事情都由不得她做主。

修行者的结契大典是什么样的呢?

原主留下的记忆并没有相关的内容,给不了她具体的答案。

南昭在想,结契大典就算不奢华也应当是隆重的吧,毕竟是一个大宗门的首席弟子,往大了说也算是下一代的领军人,高低也得给点面子吧。

可惜,就像她预感的那样,这场结契大典相当简单,或者说简陋。

没有过于出彩的装饰,宗门大典依旧像记忆里参加过得任何典礼那样,被注视的人从别人变成了自己。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密密麻麻又带着冷漠和蔑视的眼神落在身上,感觉像被无数条毒蛇虫蚁在暗处盯着,古怪又难受。

其实早在南昭一开始穿着平常衣物进行结契大典还没有人表示任何异样就有所表现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在意罢了,如今回头看才发现处处是疑点。

唯一有所隆重表示的可能就是那座从美学意义上同样称得上仙器的座驾了吧,甚至还有了蛟龙伴驾。

不过驱使它的确要不少心力,虽然何度面上不显疲色,但南昭是谁,是循环了接近一晚爱情默片的女人,她敏锐地看出来了何度的乏力。

怪不得在能够自行驱使座驾的情况下还驱使凡人抗了一段路程,没了这段路程,何度定是抗不下来,就算是多一厘的距离他都要吃不小的亏。

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个结契大典都是非常简陋。

下了轿子,南昭只需要和何度携手迈进主殿,然后从殿中香炉中各取三柱香,先拜彼此,许下诺言,再拜天地,上诉天道。

何度的确消耗了不少心力,那座仙轿是他特意请来的,他的确就像南昭所想的那样,并不能驾驭它,甚至因为它修为尽耗,几近损害自己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