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又顿时有些沉重，“不过我也做妈妈的人了，这价格也用不到这么贵的。”

随后，顾纤凝看出那女士有些不舍地将试用装放回展台上。

顾纤凝懂了，这顾客有着价格焦虑。顾纤凝眉眼弯弯，笑容舒展，令人感受到真诚与亲密。

“在作为一个妈妈之前，您应该是您自己。”顾纤凝浅笑道：“您爱您的孩子，也要记得爱自己啊。”

“您若还有疑虑，可以免费体验一次用这款精华面部SPA，真正感受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顾纤凝再一次将那款精华展现在面前，随后又补充道：“这款精华有促销活动，活动主题是‘好好爱自己’，您若参与活动，还能得到精华小样礼盒套装。”

那位女士顿时抿了抿唇，最后点点头。

到最后成单之时，顾纤凝将产品包装好后双手递给女士，那小朋友的双目圆溜溜地注视着顾纤凝。顾纤凝又蹲在小朋友的面前，揉了揉他的头，语气温柔：“提醒妈妈也要爱她自己呀。”

小朋友乖巧用力点点头。

随后完成另外几单后，顾纤凝头脑有些疲倦，刚走到休息室准备倒杯水时，刚要踏入门口时，听见了同期实习生的交谈。

“你看就算是华海大学的学生，不还是要和我们这些二三本的在同一个岗位吗？”一个尖锐的声音直接穿透顾纤凝的疲倦神经，门外的顾纤凝顿时怔了一下。

她听出来了，是同期的实习生杜倩。初次实习过程中，杜倩并没有太多社会经验，总是惹得顾客不开心，最后都是顾纤凝救的场，将这烂摊子收拾好。虽杜倩的大学并不是很优秀，但为人好学，顾纤凝终是欣赏这样的姑娘。

可是此刻，顾纤凝低着头，耳边是那人在背后诋毁的声音。顾纤凝紧咬着唇，握着保温杯的手都在颤动，竟不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应对。

当初，顾纤凝真的以为只要待人真诚，只要好好沟通就能解决掉很多问题。

原来，自己一直被当作傻子一样戏弄。

“而且，她早上不是去参加考核了吗？听说还是王总面试的？”杜倩并没有感受到门外有何异常，反而继续煽风点火道：“她什么脸啊？让王总考核她？”

“刚来一个月就销冠，怕不是数据造假吧？！”另一个人也随即应和她。

在这所企业中，销售部的数据造假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哎，你还别说，到时候真让我知道顾纤凝要是数据造假，我笑死她!”杜倩笑声猖狂，随即身旁的人没有了声，直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提醒着她。

“欸欸，别笑了。”那人低语道，杜倩才发现顾纤凝拿着保温杯从门口走了进来，杜倩的目光不敢与顾纤凝对视，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瞟。

“怎么就安静下来了？”顾纤凝嘴角微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语气轻松和蔼道：“怎么不笑了，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随后顾纤凝从冰箱取出腌制的冰糖柠檬罐，用镊子取出一片柠檬放入杯内。而在这过程中，那些人鸦雀无声，各自装模作样做着自己的事。

“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笑的，当初在华海大学读市场营销，还是被调剂的。”顾纤凝在杯中放了茶包，用水冲开。随后叹了一口气，顾纤凝总觉得，对于她们来说，只不过是凡尔赛与无病呻吟。

有时候人和人的沟通是没有用的。

“行了，不打扰你们笑了。”顾纤凝向那群同期实习生打了个招呼，转身又离开了休息室。

下班之后，顾纤凝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又回到公司总部，只是这次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中发呆。对于实习生的她来说，清语美妆企业是最能提升她的工作与社会经验的平台。

可为什么，会如此身心俱疲？

这真的是她想为之奋斗的行业吗？

“顾纤凝？”一个熟悉的女声顿时回响在她面前。

顾纤凝霎时回神，才发现那——

是老板！

“晏……晏总!\"顾纤凝吓得面色苍白，像弹簧一样瞬间站了起来，随后不自主深深鞠了一躬。

晏清竹见这孩子的反应不禁扑哧一笑，目光不像之前般凛冽，反而像夜来凉风吹入山谷，将所有情愫向山谷深处的花倾诉。

“工作之外，叫我阿清就好。”

晏清竹招呼着她坐下，顾纤凝凝视那女人的姿态，微卷长发披在身后，显得端庄典雅。可不经意间晏清竹撩拨秀发，顾纤凝又见到她耳骨上的红点，并没有任何耳钉修饰，却也桀骜自由。

恍惚之间，顾纤凝想到面前这个女人背后不仅仅有着清语美妆，还有大型的外贸企业。

“阿清姐，你那么努力工作，一定觉得工作比生活重要吧？”顾纤凝钦佩面前这个女人，总感觉她一定是个为了工作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女人。

反而，晏清竹听到她这句话，缓缓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