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理解(1 / 2)

雨似乎带走了菊地绮良的梦,梦里的爱人再也没出现过。

她偶尔会想问问他找到哪个自己了,是不是觉得别的小良更好,所以停在了那个世界。

菊地绮良联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生气,狠狠地给影山茂夫记上一笔。

“完不成的人就留下来加班……”

会议中的菊地绮良回神时,声音正巧传递到耳畔。

公司领导下达了新的硬性指标。

眼前一黑的菊地绮良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每个人的脸色都隐隐发青,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柏木熏表情也很僵硬。

公司要话务员拨打电话里每天转化六个客户添加为Mobbook好友,没有就留下来加班。

她很是苦恼:怎会如此,这种公司应该要完蛋了吧;工作做不下去的自己应该会比黑心公司先完蛋。

好痛苦,做人的尊严因为没钱完全消失了……菊地绮良早知道当时就烤烤小饼干送人了。

上班很烦,不上班也很烦,人生就没有好的选择可供挑选。

她叹气。

时钟跳到了下午,菊地绮良的指标才完成一个。

这样下去,她再打几百个电话也下不了班。侧身想打听一下同事的进展时,发觉好友柏木熏不在工位。

柏木又去厕所隔间抽烟了?菊地绮良猜测着。现状苦闷至极的她完全能理解,要不是自己不会抽烟也一定大抽特抽。

“柏木在吗?”

她敲了敲隔间门。

“嗯。”对方闷声道,鼻音极重。

没有闻到烟味的菊地绮良问:“你在上厕所吗?”

“那不然呢?”柏木熏反问道。

菊地绮良尴尬地僵住,气氛变得沉默而诡异。

“哎,”隔板内的叹息声打破了僵局,“我们吵架了……”

她抱怨说他没有责任感,发觉事情不好玩了就只想离开。

“谈恋爱怎么会只有开心好玩的事情啊。”

清晰的哭腔近在咫尺,菊地绮良发觉:原来柏木是躲在厕所哭。

好可怜。

菊地绮良偏着头,散漫地靠在隔间门板旁,有意好笑地提起:“说起来他跑得很快哎,我看见你们一瞬间就不见了。”

“人家用超能力瞬移能不快么,”柏木熏破涕而笑道,“看来我们不会长久了。”

“也可能是柏木先提的分手呢。”

“也是,我要跟他分手,这个混蛋。”她低声回答。

她们回到工位,开动大脑想方设法使用诡计依旧不幸加班。

这比杀人还难,没有杀人经验的菊地绮良认定。

等她终于结束加班走出写字楼,一眼就瞄见要分手的柏木熏和岛崎亮两人腻腻歪歪地搂在一起。

沉溺爱情里的男女说出的一个字也不能信,深知这点的菊地绮良匆匆路过他们。

行走的人抬头瞧了瞧天空,雨和云一起消失,空气隐约透露一丝如眩晕般的爽朗。

一切都令她意识到,明天会是个美妙得不可思议的晴天。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短促地震动几下,她便拎出查看。

屏幕里跳出短信:师父说明天等小良下班就可以去调查了。

盯着页面,菊地绮良情不自禁笑起来,至于笑的什么原因也没有,就是看见他的消息会开心。

一会,她轻敲屏幕回复他:好呀。

顺带安排了今夜的任务就是苦思冥想明天怎么才能准时下班。

“没钱找事的委托真是一点也不想做啊。”

灵幻新隆一边伸懒腰一边对绿色的恶灵发着牢骚。

小酒窝至今仍对最上启示留有心理阴影,“如果真碰上最上那家伙,会很麻烦。”

青年状似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不能对委托人的烦恼置之不理。”

这个回答令小酒窝说不上满意也算不上失望,手指扣着鼻孔,灵体穿透事务所墙面慢慢飘走。恶灵倍感无聊地思索着:从前自己判断师徒俩截然相反,可事实是,表面迥异的师徒俩内在尤为相似,特别是心软这一点。

……

调味市深爪町四丁目,一行人集中于此,并向目标前行。

“想起来了,去年我和路人在这里找到了人面犬。”灵幻新隆对新加入的人陈述道。

春日辉光照耀下,他的影子斜斜打在了年轻女人的面孔上。

菊地绮良向旁边移一小步跨出阴霾,附和说:“人面犬?好厉害。”

她扎起的金发便进入了阳光中,如被束起的一截灿金绸缎,极柔极顺。

“其实是一只被小学生恶作剧的秋田犬。”表情天然的影山茂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拆台。

菊地绮良的注意力便全然集中于他,“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