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了一盏灯,不明朗的光线让一些都变得暧昧。仔细想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面对面去观察对方。

不得不承认,那人生得实在是好看,据说当年他登科及第被圣上御赐游街。起初百姓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在看到柳明辞的样貌以后,几乎全城的人都跑过来看他。一时间整个天街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状元郎的风头都被他抢过去了。

那人的眉毛上扬飞入鬓角,浓密的睫毛遮不住的,是他那双乌灼灼的眼睛,他的鼻子很挺但并没有夸张地凸起,却带着不愿与他人亲近的锋利。嘴角两边可能因为坠着名为“冷漠”的重量,所以从未有过上扬的趋势。

然而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对方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带着宛易逢不熟悉的笑意,声音也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不解释一下吗?”

他这个举动直接让宛易逢没有思考其他问题的余地,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谁啊,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在她的印象中,柳明辞这个人除了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礼貌性地笑了那么一回,就再没笑过。起初宛易逢以为对方是因为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有意见。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才意识到,与其说是面无表情,倒不如说此人没有什么情绪。

对待什么事情都按照规矩绝不逾矩,对待所有人都按照规定的礼节,平等且礼貌地疏远所有人。

看到这样的柳明辞,宛易逢心里直打鼓。难道这两人真的认识?

“我该解释什么?该解释的难道不是您吗?这大半夜的跑到我们家的书房里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到宛易逢的回答以后,柳明辞好像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依旧笑得很温和:“我看到有火光冲天,所以就赶过来看个热闹。”

“呵。”宛易逢的语气略带嘲讽,“您说这话的时候您自己信吗?”他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

“那您觉得我应该是来干什么的?”

“您跑到我家里,还是从窗户进来的,怎么您怎么还问上我了呢?”

柳明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宛易逢看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似乎,很讨厌我。”

宛易逢皮笑肉不笑:“哪能呢。”

柳明辞晃了晃刚才下人递过来的素笺,说道:“刚刚收到来信,说县令今晚失踪了,而他最后失踪的地方,有一头猪,也就是咱们两个刚才看到的那头。现在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被泄露了出去,现在整个琴水县在传琴水县令变成了一头猪被烧死了。”

宛易逢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连情报都愿意分享出来,只是很平静地回复:“这事儿可真离奇。”

“怎么,新婚的丈夫生死未卜,作为新娘子的你就这么平静?”

听到这儿的宛易逢抬眼看向柳明辞,自己说过自己是新娘子吗?低头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为了掩盖身份,自己特意换上了粗布衣服,脸上的妆也清洗过了好几遍,而且刚才经历过大火,自己现在多多少少有些灰头土脸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新娘子。

“要么这俩人认识,要么柳明辞事先就已经调查好了,这个琴水县的县令果然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惊动大理寺的人半夜爬他们家窗户。”宛易逢想。

“我这种情况做寡妇,难道不好吗?”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她以为她这么说激怒一贯循规蹈矩的柳明辞,当人在激动的时候,所流露的信息就更多。

但令宛易逢出乎意料的是,柳明辞听完却轻笑一声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也对。”

“我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她想。

她不知道柳明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就选择沉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从醒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实在不是太好,仅仅是被柳明辞扛着,她就已经喘不过气来,走路都有些费劲。要是以她原来的身手,柳明辞碰到她的那一刻就会挨上她一脚。

柳明辞见她不想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时节乍暖还寒,屋里炭炉烧得正旺,两人中间隔着炭炉相对而坐却相顾无言,只有偶尔炭炉里面烧炭的噼啪声来打破这颇为尴尬的寂静。

以前不是没有和柳明辞单独相处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各忙各的公务,即使没有话说也没什么,但是此刻两人手头又没活,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作为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八面张罗是她的必备技能,但是偏偏面对柳明辞的时候,她并不想用这种虚伪的寒暄。对方是个很务实的人,并不在意那些场面话,与他共事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何况宛易逢其实并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只要遇到他就想着赶紧完事。至于为什么,她并不想细想。

还是想想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吧,现在出了这样一桩事,自己又被柳明辞带了出来,县令变猪,新人失踪,恐怕第一个就得怀疑到自己头上来,搞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