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的素论派和知论派打了一架(1 / 2)

总而言之,素论派和知论派打起来了。

一开始双方只限于关于两个学院目前尚未毕业的两位风云人物谁更胜一筹的嘴皮上的交锋,素论派说里法特整天钻沙漠不仅有碍观瞻还有可能有一天不小心嗝屁在毒蝎子的群体攻击下,当然不及在教令院安心做实验的维克拉姆,知论派则反驳按素论派平均五天一炸实验室的概率维克拉姆指不定哪天就因为天天沉迷炼金四肢退化跑不及因公殉职,怎么会比得过勤于野外探索一拳能打翻整个镀金旅团的里法特。

“过分了啊。”在双方口水仗中起中流砥柱作用的阿利娅当即反驳,“干脆说里法特椰炭饼吃了一半用剩下的一半捅爆了遗迹龙兽的眼睛怎样——是不是听起来真实多了?”

原本。据事后被风纪官带走录口供的兰巴德说,原本目前为止,这只是一起在酒馆发生的、再普通不过的热血天真的年轻人们不知轻重的、在他们这些稳重的成年人们看来就像两群小动物挠痒痒的普通闹矛盾事件,即使是后来气氛烘托到位有人动手了他也没有在意。

直到知论派某位刚刚获得冰系神之眼的学者大概还没掌握好元素力的使用,在情绪激动下放出一道冰雾,并好巧不巧落到素论派金发蓝眼的少女面前的烤肉卷上。

“……”阿利娅缓缓抬头,在三分酒意的驱动下拔出腰间长剑,在空中虚虚挽了个剑花。

“你找死吗?!”

两群人掐起来时不少食客已经离开,仅剩的一位客人自始至终沉默坐在角落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似乎全然不把年轻人们的吵闹放在心上。直到嘈杂间不知道谁提起了“艾尔海森书记官”,他才像被按下了开关,一跃而起并提起自己的双手剑(“双手剑,还是双手剑!”兰巴德悲鸣道)——跳到了素论派一大堆红色的人中。

“一位已经毕业的妙论派学者,加入尚未毕业的学者们的斗殴,作为酒馆老板,你居然还不出手制止?”兰巴德对面,从进入酒馆大门制止斗殴时就一直冷着脸的风纪官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居然不是那堆人里的!”兰巴德满脸后悔,“那家伙的披风也是红的,而且一头金发,我还以为他和那个素论派领头的是兄妹呢!”

如果没有妙论派之光的加入,或许风纪官们看到的场面会是被冻结的学者们和满地的水渍。但在素论派有了卡维的助拳后,这场斗殴就变成了特别恶劣的水草反应伤人事件。

赛诺破门而入时,卡维正揪着知论派一位有着和须弥现任大书记官兼代理贤者一模一样发型的人喃喃念叨什么“艾尔海森你到底把我家的钥匙放哪去了”之类的话,而兰巴德口中“素论派的领头人”正用一种轻盈到不可思议的姿势蹲在酒馆的窗棂上,微微偏头,像只在思索用什么方法逃离案发现场的猫。

“……下来。”赛诺道。

阿利娅原本的三分酒意已经变成了五分——证据在做完坏事遇到大风纪官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立马开溜,而是迟疑着探头往外看了看,确认外面是一篇软绵绵的草地后才放心。

“这是第一层。”她解释道,“我不会摔死。”

“我知道。”赛诺逐渐开始不耐烦(阿利娅发誓自己看见他脚边的水面上已经开始滋滋冒雷光了!),“从窗台上下来,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窗外除了软绵绵的草地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风纪官。满脸不爽的猫咪跳下窗后立马被大风纪官亲手逮捕,在扭送去审判的路上还不忘记带上依旧在寻找自己钥匙的卡维一起。

阿利娅趁赛诺不注意,恼怒地踢了还在装醉试图借此逃脱罪责的家伙一脚。

——结果卡维叫的比刚刚打架时三十多号人一起发出的声音还大声!

“干什么干什么!”他不满道,“我可是为了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说起这个少女就来气,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你脑子被工图和木材糊了吗?妙论派的课程难道没涉及过元素反应基本课程,你的导师在放你去盖房子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下雨天玩你的神之眼?”

卡维被这一大段质问问的大脑宕机,过了许久委屈低头道:“……没有。”

然而阿利娅可不会同情他:“啊,我忘记了,‘妙论派之光’可是给别人盖房子还会倒贴钱的大善人,当然不会在乎什么基础到愚蠢的元素反应,也不会在意把整个酒馆砸得稀巴烂后要赔偿老板的那一点点小钱——”

“——住嘴。”赛诺忍无可忍道。他回头看了跟在后面噤若寒蝉的学者们一眼,冷漠而坚决地对她的去处做了安排,“回去后,我要亲自‘审判’你。”

卡维刚要发出嘲笑,大风纪官的眼神就淡淡扫了过来。

“还有你。”

在看见满屋子绿油油的草原核爆开时,阿利娅还天真的认为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会是风纪官通知她支付酒馆所有被毁坏设施和斗殴中所有受伤的人的医药费。

然而人倒霉时吃口堆高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