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1 / 2)

拍完照,萧萤才坐回去,她随手拿起吐司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道:“许医生,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想想两人在一起到现在,好像也没怎么正式地约会过,许时倾有些愧疚地道:“好。”

萧萤上楼换了一件浅蓝色的油画碎花长裙,背一个珍珠编织而成的小斜挎包,蹦蹦跳跳地从楼梯上下来,像一只春日里的花精灵。为了配合她的穿着,许时倾也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内搭一件白T,普通而清爽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格外气质好看。

虽然重生回来好几个月了,但萧萤平时很少出去逛,对S市的景点有些陌生。她提前做了功课,知道S市有一个水乡小镇,镇上的居民沿河而居,这两年开发旅游业,游客可以租一条乌蓬小船,慢悠悠地沿河而荡,一边饮茶一边欣赏河边两岸的黛瓦白墙和烟火气息。

从市区开车去小镇要一个半小时,许时倾问萧萤:“今天的药有带上吗?”

萧萤撇了撇嘴。许时倾佯装生气地揉揉她的头,从抽屉里拿出她的药,放进她的珍珠小挎包里:“怎么小的包能装什么?”

萧萤“哼”了一声:“装可爱啊。”

许时倾笑着掐了掐她脸颊上的嫩肉,才惊觉她这阵子好像瘦了许多。他掩去眸底一抹晦涩,拍拍她的脸,道:“出发吧。”

六月份的S市还不算热,一路蓝天白云,阳光和煦地让人忍不住舒适地闭起眼享受。

许时倾开着车,时不时地转头关注萧萤:“困了吗?”他嘲笑她:“这才起床多久,怎么又困了?”

萧萤揉揉眼睛,嘟囔道:“才不是……就是阳光照得舒服……”她打起精神坐直,又瞪了许时倾一眼:“你专心开车呀,不要老是看我。”

到了小镇景区入口,许时倾先将车停进停车场。两人来到小镇坐船的码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排队等候。很快就排到萧萤二人,许时倾先上船,然后转身牵住萧萤的手,把她带下来。两人在船舱里坐稳,船夫手中长竿一撑,船只便晃晃悠悠地顺着水流荡开。

船舱里备有茶几和茶具。许时倾用热水将茶具烫开,往茶壶里投入一把茶叶,过掉第一遍水先进行醒茶,然后注入第二遍水出汤。琥珀色的茶汤从茶壶口落入茶杯中,清香四溢。萧萤撑着脑袋看他泡茶的动作,只觉得每个手势都如行云流水,优雅从容。她小声抱怨:“许医生,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看?”

这样她只会越来越舍不得他的。

许时倾笑着将一盏茶杯放在她面前,顺势敲了敲她脑袋:“喝茶。”还拿了一杯递给老船夫,那船夫笑着“哎”了一声:“谢谢啊。”

萧萤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转头看向船舱外的景色,水道蜿蜒,穿行过拱桥,一株粗壮蜿蜒的老柳树赫然立在河岸边,日光从绿影婆娑筛落下来,萧萤闻到树上栀子花的清香。老船夫介绍道:“这棵树在这有二十年啦,年年都开花。”

“是嘛?”萧萤忙转头,喊许时倾靠过来一些。她歪着头靠向许时倾肩头,调整好手机摄像头,将那株栀子树框进她和许时倾的背景里。许时倾配合她拍好照,才笑了一句:“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拍照?”

萧萤检查着手机里的照片,敷衍地回了一句:“那难得出来玩嘛。”

两岸黛瓦青砖,杨柳依依,有小孩欢笑着从街边跑过,萧萤看到湖边古朴的长廊上有新人在拍婚纱照,她羡慕地朝那新娘身上看了几眼,老船夫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这边游客多了之后,经常有人来拍婚纱照的,先生小姐你们结婚了没哇?”

萧萤小声回道:“没呢。”

船夫接着道:“那可以抓紧了哇,两个人觉着合适就别犹豫,现在年轻人都提倡什么独身主义,能遇到喜欢的对象可不容易,要珍惜哇。”

许时倾捏捏萧萤的手,也笑着回道:“会的。”

两人从游船上下来,便在老船夫推荐的一个餐厅吃了午餐。用餐的过程中,服务员过来推销店里新制的青梅酒,萧萤有点馋,正想从托盘上拿一小杯,坐在对面的许时倾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只好把手缩回去。

这家餐厅是沿河而建,餐厅里还搭建了戏台,戏曲演员长袖翩翩,在台上咿咿呀呀地表演着当地的戏曲。萧萤听不大懂,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一幕快结束,台上演员正要谢幕时,萧萤才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以舞台上的表演为背景,拍了一张和许时倾的合照。

拍完照片,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愣了愣,手机拍到的背景正是演员站在台上谢幕的一刻,就像冥冥中有所注定一般,她和许时倾的故事也即将走到了谢幕。

下午两人在湖边街巷走走逛逛,一路萧萤看到什么有特色的的建筑,都要拉着许时倾拍一张合照,许时倾从小到大拍的照片都没有这一天拍得多,萧萤义正言辞:“许医生你要趁着年轻好看的时候多拍几张照,不然等年纪大了变丑了,去相亲想找张照片都找不到!”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