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酱(1 / 3)

住宅区的道路上覆盖了薄薄一层积雪。

贺泽礼的身后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狸猫图案鞋印,抬头看向眼前的西式别墅——

以及门口的「工藤」二字。

“怎么样?是一栋很不错的别墅,二丁目的住宅条件可比外面租房好得多。”白俞戴着一副黑色口罩遮住自己诡异的妆容,得意地扬起下巴,“而且这栋房子的主人可是世界闻名的……”

“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和曾经风靡全球的演员藤峰有希子,现名为工藤有希子。”贺泽礼面无表情地接上后半句。

不好意思,在追番的时候,她已经快把这两个称号刻在DNA里了。

白俞无趣地耸耸肩:“好歹是世界名人诶,就不能表现得激动一点嘛。”

她还认识他们的儿子,知道他们儿子的秘密呢。

贺泽礼抽了抽嘴角,指着门牌上的姓氏:“他们是徐叔的朋友?”

说到徐纵九,白俞的语气中透露出敬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徐副这么厉害,这点也算不上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徐纵九身上的确有种特殊的气质和魅力,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接到她的电话后,徐纵九只用短短片刻就做出了决断,在日本警方到达之前就拦住了他们,并且宛如屹立的雕像般站在她面前,丝毫不退让地压过了日本公安。

他说,我国的人民在这里受到了伤害,我们必须追究到底。

贺泽礼问过他为什么敢确认她是华国人,徐纵九只是笑了笑说,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和那些小鬼子完全不一样。

当时,贺泽礼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五十多岁的徐纵九或许恰好经历过五十几年前二战结束的时间。

贺泽礼抱起箱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替我给徐叔带句感谢。”

白俞轻轻松松抱起另一个箱子,帮他打开大门:“就不谢谢我吗?”

看到浑身浴血的她时,白俞慌了神,差点就要原地回头把她带去医院。

贺泽礼唇角略微扬起:“也谢谢你,白俞叔。”

“哎,我早就想说了,能不能不要叫我「叔」啊?”白俞带着她走过草坪、走入房子,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才二十八呢。”

“嗯……二十八又不是二八年华,这不是显得尊敬你嘛,白俞叔。”

大概是被最近的生活所影响,贺泽礼恍然想起她其实已经是个成年的大学生了。

……已经不是可以任性的年龄了啊。

“那倒是用个「您」啊?”

“……等您(重音)把这副妆容卸了再说。”

“嘿,小丫头还嘲笑我!等我回去向迎蓉讨教讨教,下次绝对让你啧啧称奇!”

————

一处安全屋。

苏格兰与波本相对而坐,一旁是坐立不安的凤眼少年小信。

三人之间的氛围极为诡异——波本直勾勾地盯着苏格兰,后者目光中隐约透露出嫌弃,而小信的视线则是不安地逡巡在二人之间。

“苏格酱,”波本的声音称得上温柔,他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你是答应我的邀请了吗?想好要去多罗碧加还是东京塔了吗?”

苏格兰后仰了一些:“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波本,还有,不要这么叫我。”

似乎是习惯了被拒绝,波本丝毫不气馁地撑着下巴:“那苏格酱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下厨,或者我们接个任务出去玩……”

“琴酒让我找出西村春明。”苏格兰打断他,冷淡的蓝色凤眼淡淡地瞥了眼旁边的小信,似乎是对这副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容貌感到反胃,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至少表面上如此。

在仅有三人看得见的视野中,他们飞快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那个女孩似乎是华国人,被隔壁国安保护起来了,他们一点也不肯松口。」虽然这么说着,降谷零的动作看不出任何急躁。

被保护起来才好,让对方免于组织的迫害。

有诸伏景光的一手情报的他,其实已经猜到大楼里的那个女孩是谁了。

「这几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女孩。」诸伏景光当时在现场亲眼看到了对方的长相,尽管被血污覆盖,他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感。

「在哪里?」降谷零抬了抬眼皮。

诸伏景光无声敲下几行字:「还记得我们毕业前的一次野外演习吗?在那座山上,我们救了一个想要跳崖的女孩子。」

「?那不是个国中生吗?」降谷零被同伴唤起了部分回忆。

他们警校期间不时会举办生存演习,七年前,他们在一次演习时发现了站在悬崖边的国中生少女,还没等反应过来,对方就张开手臂悬崖下倒去,吓得他们发挥出了突破记录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