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比让他登天还难。”

我吐槽:“你的口气像是个忍受了他九年的老妈子……”

九井一:“…喂,我听见了啊!那也没办法,毕竟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什么?

我拍案而起,反驳道:“很多年?难道你们不是上小学才认识的吗?”

“上小学前的一次晚托班认识的。”九井一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狐疑地问,“上小学才认识的不是夏川你吗?”

“我…我分明和那家伙是从小认识的幼驯染啊!!!”我说。

“…那我也算是吧?”九井一斟酌地开口。

很好。

好消息,我们三人的友谊因为“幼驯染”的标签变得更加稳固了。

坏消息,我的幼驯染的幼驯染不是我的幼驯染。

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夹在中间左拥右抱(?)还没有解释清楚的家伙。

…这全部都是乾青宗的错!!!

*

起初,佐野真一郎被我们的热情所深深震撼,感动到掩面:“我拒绝。”

我瞬间挎起个脸,大喊:“关门!放乾青宗!”

然后一只乾青宗扑了上去,我相信阿乾绝对是自愿的。

经不住软磨硬泡,秉持着最后一丝原则,佐野真一郎慢慢报出了一个地址。

那里并非住址,而是他工作的地方,准确来说,佐野真一郎正经营着一家摩托店。

我没去过几次,阿乾倒是有空就发手机短信给真一郎,问能不能去玩。

有次,我及时截下了阿乾的手机,把“能不能去玩”改成了“能不能去搭把手”。

九井一扬眉,直呼用词好有成年人的无趣感。

真一郎回复得很快:不用。

“直接问能不能去玩可能会被暂时冷处理,但是问帮忙的话,他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并且及时回答,而秒回说明目前店内不忙。”我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敲键盘:好的我们马上就到了。

佐野真一郎:?

佐野真一郎:等等,对面是夏川优茗在发消息吧!

来不及了,身为梵天…嘶中间是什么来着,哦…!特别行动·学习兴趣小组的初代总长,我带着两名成员火速冲向目的地。

怎料还没见到店铺,就在路口被蹲点守着佐野真一郎逮到。

那天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去找他,佐野真一郎嘴里叼着半根烟,提着便利店附赠的塑料袋,抬手举到半空:“哟,吃棒冰吗,一帮臭小鬼们…优茗不算。”

我心里乐开花,接过袋子后开始一个个分:“听到了吗,因为我是决策十分正确的总长。”

真一郎反驳:“因为你是女孩子!”

分到剩下两根,一支白色一支红色,我很有领导风范地让九井一先选,他看似苦恼地纠结了一番:“红色算是什么口味的?西瓜味吗?”

听到我最爱的水果名称,我开始后悔让他先选了,内心挣扎起来,表面不为所动。

九井一看了我一眼:“那我要白的。”

好耶!

脆冰在齿间嘎嘣即碎,我吃到满嘴的糖精味,皱了皱眉。

没有丝毫西瓜味的残留,我对着玻璃反光伸出舌头,果不其然看到舌苔鲜红一大片。

“噗呲——哈哈哈哈!”九井一捧腹笑出声,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反手把白色棒冰塞进他嘴里,九井一冻到尖叫。

咳咳,有些扯远了。

回到现在,我抱着找阿乾算账的目的后一步抵达摩托店。

店铺的装潢近期好像在做修整,真一郎的朋友们偶尔会来帮他的忙。

那些朋友一看就是混过不良的存在,放眼望去,一片金毛黄毛或是纹身,不过今天都不在。

刚好方便我动手。

透过玻璃窗确认好位置,我迅速原地热了个身,一个箭步飞奔进去,把阿乾扑倒在地,双手疯狂揉搓他那头天生的浅金色头发,把他彻底搓成了鸡毛头。

放声控诉:“阿乾你不把发小当回事是吧?嗯?左拥右抱却不介绍发小和发小认识是吧?”

“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啊!”乾青宗试图反抗。

佐野真一郎待在收银台后面看乐子,不忘拱火:“优茗!挠他痒!”

我当然采取真一郎的意见,在众人嬉笑的背景音下,听见一个突兀的声音:“阿真,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赖上你的小孩?”

从侧门走进店内的是一个脸上有道长疤痕的男人,听称呼就知道他又是真一郎的哪个好兄弟了。

疤脸男人注意到我过于直接的目光,叼烟的嘴角上扬,笑着调侃道:“你看啊,阿真,连你认识的小孩都比你有女人缘。”

“武臣!”

啊,是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