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能!你可以赢他(3 / 5)

,“是不是萧青若是像萧然那样,他们可以攀附得上,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反而欣然接受?”

“可惜不是,那么就得往死里压。一个西瓜分的人多了,自己吃到的那份自然会少。何况是权势地位?”

梅开正盛时,温非踏上了前往北境之路。

前来送行者不多,唯是刘昂送了他出城,别时与他道,“丽河正值动乱,我已与魏将军书信,他定会保你安然。”

温非作揖谢罢,心中多是不安。

行路马车桥上而过,桥下正是流水三千,轻舟泛过。

刘昂回头才见轻舟上的萧青,原来前来送别那贬斥之人者何止是他。

桥上一望,桥下行舟停驻。

一个是宗正卿,谏国事而阻战。一个是大将军,为江山而行战。两人相望,作揖行礼,又无多少寒暄。

萧青望温非远去,“韩邪不会停止战事,若是一直任它作乱,大平更会立于困境之处。”

刘昂立于桥头,一番豪情尽抒,“兴师动众,大兴兵伐,才是耗损国力之事。”

流水悄然过,行之有动,静若无声。在此一舟,还有一人于船内,透着珠帘可见那隐隐身影。

刘昂眺过萧青,直朝船内喊道,“长公主不是从来直言朝政,何不评评这理。”

刘昂有气,气苍祝一怒贬斥臣子,气萧青冲动举兵征伐。

船内须臾传出清音,“你认为你言之有理,可又知因时而动,世事非一成不变,非只承一理?”

“是长公主帮亲不帮理。”刘昂道。

“宗正卿还真是固执己见,愚直不化。不过无妨,如今两相不让,就只有拖着时日来验证是非了。”

苍婧一言不算中听,他们姐弟二人都说他愚直。

“什么是非,这场仗又不是非打不可!”

今日阴霾天,是在梅花飘香处,世间总是少了份色彩,多了份惨淡。

船内人方是行出,与南山楼中所见不同,今日的长公主一衫素简,未多妆,像是特意避了人耳目。

“宗正卿与诸位老臣轻看数十万将士,以及边境百姓的性命。你们总以为魏广是这场赌局上的骰子,你们总是看不到韩邪早早定下了骰子的点数。所以陛下就顺着你们,他会让你们看到阻挠征伐的代价。”

其眉目与帝类似,立于船头,与风与水,不败世间一人。

刘昂迟疑不解,“什么代价?”

苍婧苦笑未言,“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场代价是什么。”

船已动,刘昂有心难问,萧青与他作揖别去。

船过流水,行入江河,浩瀚处,却无生色。

这一朝行来,望尽满城梅香,恍若隔岸相携。

漫漫阴云浮在江河,萧青悄然勾了勾她的指,“你可有怨?”

苍婧只望着水天一色,“陛下与你都是此战必打,战时不说君臣一心,但起码朝政稳定。否则你在前作战,在后都是内斗,到时陛下分身乏术。”

苍婧恍惚觉他目中纠葛,似要望尽天涯尽处,但又不可及之。

他有句话没说,她知道那个念头是什么。

苍婧不给他机会说了,一晃靠入他的怀里,“不要想回不来的事。”

可那个念头已经冒出很久了,就在萧青收到丽河军报的时候。

萧青胸膛之下是惴惴不安,“比起未知的韩邪之路,我更担心伏耶。他让陛下感到害怕,也让我不知前路,我总是能想起他在旬安城里的那一乱。”

苍婧一拉他衣襟,直叫他深目望来。

“是他在怕你,你知不知道。”

萧青一怔,“他怕我?”

“你去了蛟城,这是他的噩梦,你今日所想,亦是他日日所想。他怕你,所以他才要来旬安,以一乱摆脱他的恐惧。可他没有赢你,所以他才要在宴席里挑拨离间,这一次他也只敢让阿迪勒去送死。”

“那我与他是一样的,我怕他,他也怕我。”

“不一样,因为你赢过他,”她紧望着他,眸中光华唯是对他,“只有你可以赢他。”

战事未始,筹备却从未松懈。整军待发,待帝王的一令。

半月后,一军报从帝王手中扔下朝堂,“韩邪分两路,一路小兵直攻丽河,一路随阿迪勒在丽河西南。魏广鼓舞士气,直接去西南追杀阿迪勒。温非在他镇守的烽障处被韩邪兵砍下头颅。”

朝堂之上的胜负总要有血色见证,此一报来,苍祝观那帮老臣,其声之静,也是罕见。

苍祝又问刘昂,“宗正卿还有何良策?”

一向疾言厉色的刘昂未能道出一字。

“是你说的,魏广必能守城。”

刘昂俯首而跪,“臣失言。”

“一句失言就可以抵过?是你们说的,不动兵,则不激怒韩邪,韩邪必不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