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地都快被人踏破了。”

“噗，”叶奶奶被逗得直乐，坐起来仔细看了看门口，又瞥了一眼躺在旁边陪护床上玩手机的叶开，笑着说：“这孩子从小就好看，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就是老师头号抓早恋对象。”

“确实，长这么俊可不得盯着么？那他早恋了吗？”阿姨打趣道。

“没呢，他那时候一心扑在武侠上，哪儿看得见小姑娘啊，跟他爷爷一个德性。”叶奶奶呵呵一笑。

“武侠？”

“对，武侠，”忽然想起什么，叶奶奶笑得更加厉害，摇了摇头，才又继续道：“他爷爷是个武侠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爷爷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他从小也抱着武侠看个不停。

不开窍的，长大了也不开窍。”

叶奶奶也不想讲太多家里的私事，说了几句其他，岔开了话题。

而此时，躺在陪护床上的叶开，一边听着奶奶说自己不开窍，一边弯着唇角，看向自己刚刚收到的回复。

屏幕里连夏跟他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江湖客》的剧情。

主角的暗镖被劫，还有住客栈时遇见的打斗，都和一个叫无极门的宗门有关。无极门是江湖上一个十分神秘又人人喊打的宗门，类似于□□。他们无恶不作，犯下各种滔天命案却又能全身而退，在江湖上找不到踪影。不过既然是人，就必然不会全无痕迹。每回其实他们都留下了一些破绽，但又能在正派宗门赶到之前跑得一干二净，主角团此时已经察觉到正派宗门里有内奸。

连夏正在滔滔不绝，跟叶开一顿分析哪个是内奸。叶开不敢剧透，憋着笑小心翼翼地跟她发着消息。

这种感觉很怪，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除了自己喜欢的女生喜欢自己的书的惊喜之外，还有另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可能是单机太久，忽然出现个能跟自己讨论剧情的纯读者，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作者，这样的体验真的很奇妙。

不过他这边在窃喜，连夏可不这么想。

女生看着叶开寥寥几句回复，都没有提出太多他的看法，不开心了，丢了几个表情包过去，问他在干嘛。

叶开回复她：【听奶奶聊天呢。】

连夏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发信息：【那你好好陪奶奶，我不打扰你。】

叶开那边很快回了信息：【不用，奶奶在跟别人聊天，没有理我。】

过了一秒，又发过来一条：【嗯，因为她说我不开窍。】

连夏诧异道：【什么不开窍？】

叶开：【感情不开窍。】

连夏嗤了一声，笑着回复过去：【感情你还叫不开窍？】

那边回复过来：【还不够。】

“还不够？”女生喃喃道。

她忽然想起昨天叶开走时的那个吻，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人还隔着屏幕，却好像能看见他那灼人的视线似的，鼻尖仿佛又充满那股茶香。

盯着屏幕，连夏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

她本想不理睬，或者赶紧换个话题。但是叶开可不打算放过她，那边学着她的操作，接二连三的发了几个表情，屏幕翻滚一页，停在最后的是两句句话：【想带你见奶奶。】

【之后。】

连夏心中倏地一动，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从昨天开始，她跟叶开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只差临门一脚。

暧昧到极致就是如此，你懂我懂，却还得维持着分寸。

然而此刻她虽然害羞，却也不愿意落了下风，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想了想，尽量维持着大方，回复他：【那你再努努力，开开窍。】

叶开立刻道：【行，我再努努力，再开开窍。】

连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纱帘被风吹起，透出今夜清明的月光。连夏看向窗外，只觉那些光亮好似屏幕对面，那双时常看着自己的眼睛，温柔的，带着笑意的。

这才隔了一天，连夏就有点想念她的月亮。

手机又震动几下，连夏以为是叶开，满怀欣喜地解开锁，看清里面的内容后，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又是钉钉群。

甲方再次对她们上周做的一批数据提出了整改建议，其中就包括了连夏所负责的部分。

连夏对整改没什么意见，主要是钉钉群里是罗忠伟出来沟通，说他会负责跟下属说。

连夏忽地想到他昨晚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警铃大作，曾经那些自我怀疑的记忆跳脱出来，她垂眸不语。

会再来一次么？

很奇怪，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跟叶开沟通过，自己心里的悲伤被人听见，还是因为叶开的支持很有效。

她此刻少了些对自己的内耗，多了些对自我的坚持。

连夏在心底想：那就再来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