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不归也许不会死！”晔明嘶吼着想挣脱铁索。

云守维走近晔明，“所以，我来赎罪了。”他蹲下看着晔明的眼睛，“不归一直在忘川河等你。”

晔明听见这句话冷静了下来。

“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以我这些年走无常的功德减轻你杀生的罪孽，你得帮帮他们，你也不想不归还没转世，人世间就已经成为比地狱还可怕的存在，对吧。”云守维继续说道。

云守维双膝向晔明跪下，“请你杀了我。”

“爷爷!”尽管从云守维的话中云拾知道了是自己爷爷有错，可是亲情的羁绊又怎么能让她对此从容以对。

“不归在忘川河等你。”云午维并没有起来。“

晔明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相比让不归一直等下去,他愿意抵消仇恨。

“小十，爷爷寿命将至了，若是不赎罪,此心难安，对不起。”云守维微微侧头对云拾说道。在转回头前，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划过殷风月和裴光。

殷风月和裴光接到云守维的目光，心里一凉，他们或许要做“恶人”了。

束缚晔明的铁索被山震打开，他缓缓地站了地来。

云守维召唤剑出，双手将剑奉上，举过头顶。

晔明拿起了剑。

其余人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虽然云拾平常话不多，但同行了这么久，又有谁能眼睁睁看着云拾的亲人在她眼前逝去。可是他们不能阻止，甚至他们或许还要阻拦住“失去理智”的云拾。

“爷爷!不!”云拾的眼眶已经通红，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殷风月和裴光抓住云拾的双臂。

“这是你爷爷的选择!”裴光在她身边呐喊道。

“爷爷!不要!”云拾几乎要扑过去，尽管被其余人拦着，尽管她的爷爷不再看她，她还是用最大的力气向前冲，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晔明可不管他人愿不愿意，这是云守维欠他与不归的。他拿起剑，单膝跪地，将剑狠狠地捅进云守维的心窝。

“咳——”鲜红的血液自云守维口中流出，红色很快就在胸口蔓延开。

“爷爷!”云拾终于来到了云守维身边，可也许是报应，云守维向云拾抬抬右手，还没等云拾握住他的手，就如当年的不归一般没有留下规言片语便闭上的眼，垂下头颅。

云拾牢牢地抱住住云守维的头，将头靠进自己的怀里，就如同自己父母逝世时爷爷将她楼在怀里一般，只是她的怀抱像当年爷爷的一样温暖，怀中人却不能像自己回应对方一样回应自己了。

云拾一向是个安静的人，除却之前的嘶吼，此刻的她同往常一样内敛，没有再大声地说些什么，只是如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她张着嘴汲取着空气，闭合间牙齿发出轻微碰撞的声音，她像是要把所有的苦痛都和空气一起吞到肚子里。可正是她这

几乎沉默的哭泣恰恰用最大的声音为自己唯一的亲人哀悼着，无人敢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