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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寂无臊得又想捂住妺女的嘴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愣愣的点了点头。

“打什么茬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害我的,那几天正值月缺,我整个人烧得……我身上的蛇都跑了。”妺女的气还没消下去。

荣山君很不耐烦的抓起一包药,然后缓缓打开,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问:“这个药是谁的?”

“他的啊。”妺女说道。

荣山君又打开另一挂的另一包,闻了两鼻子:“那这呢?”

“我的呀,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说了小花是你的,剑是他的吗?你们怎么还吃错了?”荣山君脸上一整个就是晦气。

夫妻两听后石化当场,尤其是妺女,方才火冒三丈的气焰现在尽数熄灭。

“本来就是调和阴阳的药,结果你们一个阳者更阳,阴者更阴,好在你喝了几天就停了,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少吓唬人了,就你这几包药就让我走火入魔?”妺女满心不信。

“那你要不要试试?”荣山君笑道。

“我不。”然后很不自信的看了身边的公冶寂无一眼。

“你小子也算是可以了,吃了我这药还能折腾一夜,证明身体着实不错,不过也有可能是憋太久了……”

“君上您可别再说了。”公冶寂无小小声的恳求着。

妺女这时候思绪还在那日怎么交代天香那记忆中卡壳,完全没看身后的公冶寂无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了。

“来来来,送佛送到西,看看你们现在到底还有什么毛病。”荣山君放下手里的玩具敲了敲桌面。

又是左右手开弓给二人探脉,妺女还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最后也懒得想,索性甩锅给天香,肯定是这小丫鬟闹得,害的自己白白受个苦。

最后的结果是,荣山君说两人身体其实并无太大问题,他们休息的道法不同体质也不同,只要找对门路那是大大的精进,至于想要孩子那还是看一个缘分。

最后药也不开了,就草草写下两张药方,每一张就三四味药,“喏,不用当苦药喝,做个代茶饮,省得你有情绪。”

妺女深知自己方才太大声了些,此时柔声下来:“老头子果然是神仙好人。”

“哟哟哟,方才是谁大小声来着?”荣山君的嘴巴都快歪道天上去了。

“对了,你在这儿住的久,和你打听个人。”妺女正色问。

“谁?”

公冶寂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荣山君一边动着手里的玩具一边点头。“一个山鬼,一个尸鬼。真有意思。”

“君上,这厮若是能再出现,我倒是有信心能制服他,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加上她在人世还有一子,我想若是能不动杀孽就将她制服,便是美事一桩。”公冶寂无颔首道。

荣山君点了点头:“那邢云子的师祖倒是和我有些交情,不过他我是没怎么见过,只知道当年他入山门的时候景国已有了动乱,隔了太久记不清了。”

“他是什么门派的?”

荣山君那一双三角老眼看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大约三百年前,幽州北,突厥那一带盛行巫道,后来时局动荡,那些人被迫入关扮做汉人模样,在幽州闾山中生存了下来,经过一百年的休养生息渐渐壮大,他们有个名字‘巫衣道’,

他们用的是医术和道术和中原大有不同,他们遵循着各种祭天仪式,把上天的旨意奉若神明。最开始的时候,甚至用活人祭祀过,传到我那位好友的时候已然摒弃这般行径。”

荣山君又看了看公冶寂无,指了指他:“你们衡阳宗修仙,修的是长生,修的是一口清气,修的是除魔卫道。而他们,为的却是替天行道,他们的主人便是天,天要他们作孽便作孽,天要他们为善便为善。”

“我知道。”妺女面色沉重,她对此再熟悉不过。她从上古而来,那个时候举国上下盛行巫术,人们为了活命,甚至愿意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献祭给神明。

以前她留在赤水,人们为了驱赶她,甚至会烧旱魃的傀儡,也会做法送旱魃上天,她只是不敢想象,现在居然还有巫术。

“你们若是想找他,去闾山北,接壤突厥那条河边上的庙就是他们的老巢。”荣山君又低头摆弄他的玩具。

‘老巢’这两个字简直是用得甚妙。

妺女想了想,问:“你说,这事儿我们亲自出手好,还是让他们出手比较好?”

“你两剪子石头布,你赢了你们去打,他赢了让巫衣道的人去打。”

公冶寂无扯动着嘴角:“这么……这么不严谨的吗?”他原来还以为荣山君会说三个小节四个大点来说服他们,谁知道就这么用个如此儿戏的方式。

看着他两在发愣,荣山君有些不乐意了,蹬着双腿嘟着嘴说:“你们倒是猜啊。”

夫妻两木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