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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女走在前面,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来男人的骂声,王乐华急得想上前去,天香拦住了她,然后去敲门。

里面的男人不耐烦的问是谁,天香自报家门之后,里面的人显然是安静了一会儿,但是小女孩嘤嘤的哭泣还是止不住。

“有什么事儿。”

“我来带我的丫鬟回家。”妺女神态自若的说。

门还是没开,只传来“你的丫鬟?她是我的女儿,我还不能和她说两句了?”

“好,我这就去请里正来判一判,你私下将我的奴婢带回家中打骂,究竟行还是不行。”

话音刚落还没等妺女挪步子,门砰的一声就开了。

一个老人胡子都发都白了,怒目圆瞪的就指着她骂道:“臭娘们别以为我怕你。”

妺女动也未动,连神情都没改,倒是身边的王乐华缩了缩,那王老头又指着那王乐华骂道:“没良心的贱货,老子白养你们这么大了,要是卖得远了也就罢了,就在家门口,也不知回屋给老子做个饭,简直是不孝女。”

说着,伸手就要去打王乐华,妺女一只手就掐住了王老头的右手腕,王老头吃惊的看了一眼妺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骂她,就觉得手腕子火辣辣的疼,那种灼烧感和紧箍感从手腕传到四肢百骸,瞬间她就疼的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这瞬息之间王乐华就看到王老头的手已经变得青紫,就听妺女语态不改的说:“不孝不悌漠视王法的蠢货,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王家祖宗?又有何资格在此与我讨价还价?你三个女儿是你亲自卖掉的,出了手的东西,岂还有你说嘴的份?

你怕是不知道吧,你这宅子,是我买的,我本想着饶你再住两个月,现在看来,三天内你不滚,我就亲自带着人把你撵出范阳县。”

说完放开了王老头的手腕,王老头看着自己那一圈早已烂掉的手腕,疼得他此时此刻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指着妺女半天说不出话来。

“明日,我会去里正处状告你,私自诱拐我的奴婢至家中打骂。有什么话,你留到明日再说吧。乐华,还不把你妹妹带出来。”气势逼人语带威胁,就连最后一句话也说得王乐华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王乐华悻悻的跑进家门把坐在地上哭得之哇乱叫的王乐梅牵了起来,一溜烟的就躲到了妺女身后。

此时已有附近的邻居在看热闹,天香拿着湿帕子给妺女擦手,天香讥讽道:“夫人也真是的,这般无情无义的东西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动手,您瞧,手都弄脏了呢。”

妺女睥睨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王老头,转身走了。

她方才那段话其实是说给那些看热闹的人听的,王老头在远近的名声有多臭自不必提,妺女的意思已经不是敲打,而是撵人了。

妺女本想回家,走到路口眼珠转了转,带着三个丫鬟去了里正那里,结结实实告了那王老头一状,妺女神情凄苦期期艾艾:“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了?只不过看这两丫头可怜,花了重金把她们买了过来,卖身契还在我柜子里呢。

那王家老头好生无礼,几次三番到我店子里来生事这也就罢了,今日把乐梅带了回去,好一顿鞭打,我上门要人他还要打我。大人,您评评理,这天下哪还有这般道理?

他一个当爹的卖儿卖女不讲人情,我一个开门做生意的还要受他的气,我实在气不过,您看看这孩子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她才八岁啊,哪个当爹的这么狠啊。”

王乐华和王乐梅本来还心有戚戚焉,看着方才还霸气非常的妺女此时顿时像换了个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就差拿帕子抹眼泪了。

里正的夫人早听闻他们家那档子烂事儿也是气得不行,还没等里正发话,她就气狠狠的把小乐梅带到了里屋。

里正在外面和妺女周旋,妺女活了这么多年,为人圆滑自不必说,一番话说下来里外不透风让人找不到一点错处。直把王乐华看傻了眼。

没过多久,里正夫人又气狠狠的把小乐梅带了出来,怒道:“天底下居然有这般当爹的,身上全是伤,手臂上两条血口子,膝盖上都青了,说不定过两天还会肿,老爷,那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

里正沉下脸来,问:“那宅子你买了下来?”

“不错,房屋地契上个月就在我手上了。”

“你的有意思是,不容得下他了?”

没等妺女说话,他夫人不乐意了:“人家买的房子,为啥要容得下个外人?”

里正斜了自家老婆一眼,“好,明日,你随我去一趟,我与那厮说明。”

妺女很满意的点点头,蹲身施礼辞别了里正,走之前不忘奉上无垢汤里最拿手的点心几碟,说是顺手的事儿,值不得钱的玩意儿就让老爷夫人尝尝,然后带着三个丫鬟就回家了。

乐华和乐梅两姐妹洗了两遍澡,乐梅就把事情都说了。

左不过是王老头一直盯着她,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