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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妺女皱眉嫌弃道。

“可不就是疯了,我有家有口,夫君公爹尚在,怎会遂了他的心愿。”

“难道说,虢县被破,是拿你做筏?”公冶寂无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宣和低下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逆贼,逆贼!他要反便反,拿你做什么借口?”妺女骂道。

“从去年开始,虢县就多了很多流寇,我相公和家中的郎君们都领兵剿匪,先是二爷失踪,又是三爷坠崖,直到去年十一月公爹都没察觉出异样,新帝刚登基不久,虢县就破了。我公爹领着大爷和我相公出门应敌,我几个嫂嫂……”

宣和泣不成声:“我几个嫂嫂为了保护城中的百姓和我,都死了。我三嫂都准备临盆了,那是三爷唯一的骨血啊,就这么被他们一枪挑出来,挂在了我家门头上。”

宣和泣不成声,公冶寂无攥紧了拳头,一拳锤在桌上:“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现在陈家,也不知还留了几人,我真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几个孩子,还有逃出生天的没,可惜,可惜我回不去。”宣和说着,朝着一双儿女伸出手,兄妹两个走过去抱着娘亲,倒也没哭,因为眼泪早已哭干了。

“那你怎么逃到这庙里?看你样子,似乎还知道我们要来?”公冶寂无皱眉问。

“有一天我太饿了,倒在路上饿晕了,梦里我梦见了碧霞娘娘,娘娘说,在这山顶有座庙,要我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救我的。”宣和握着妺女的手激动的说:“我没想到,竟然会是小姐。”

妺女安慰着说:“你放心,有我在,定能护佑你周全。这次我再一定好好保护你。”妺女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松开。

“小姐,王爷,你们怎么会……”宣和对面前的男人其实充满了好奇,一直不敢问。

“他是衡阳宗掌门公冶寂无,不是萧凛。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带着孩子随我下山再议,先出了这是非窝,我再慢慢说于你听。”妺女拉起宣和,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好,我都听小姐的。”宣和抹了抹泪水,对孩子们道:“裕丰,徽娘,快过来,见过娘娘。”

当下,宣和并不知道妺女的姓氏名讳,只让孩子们叫娘娘。妺女笑着看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儿。说道:“以后人前还是叫我轩辕夫人吧,娘娘这个不好叫的,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容易引来口舌之灾。”

是了,娘娘这两个字,要不就是叫庙里的神像,要么就是叫宫里的那几位内命妇的,当初连贵妃都是不能尊称娘娘的,只有皇后才配叫娘娘。所以,妺女不让小兄妹这么叫,自然有她的意图。

“轩辕夫人,我们现在怎么下山呢?”陈裕丰开口问。

妺女叹了口气,看了看公冶寂无,公冶寂无笑道:“你怕不怕高?”

“不怕!”小男子汉昂头挺胸一脸正气。

然后公冶寂无就一手一个把两孩子抓在腰间,妺女则搀扶着宣和,按理说凡人肉体凡胎是上不得云层,但是宣和毕竟是有仙魂的,是以轻轻松松就和妺女一同上了云端。

两个小孩在公冶寂无怀里吱哇乱叫,别的没有,就是恐高。

落地的时候两孩子吓得面无人色,郑宣和看了眼两个娃,无奈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又给了那户农家人几吊钱,说他们家有个破落亲戚刚找到,现在想要一同住宿。

看在钱的份儿上那自然还是同意的呗。

就这么的,一整日,两个丫鬟一只狐狸都在忙前忙后的烧水打水,给一大两小梳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