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7(2 / 3)

们韶华宫没有。”

赵演正为和亲的事愁苦,并不愿搭理她,“算了吧,她大病初愈,对我们有脾气也正常,忍一忍就好了。”

赵粟欢冷笑一声:“四月里你不是常跑道观么?你再去一趟吧。”

“作何事?”

“让道观把三清像抬下来,你坐上去。”赵粟欢抱胸讥讽:“今日才知,道德天尊就在眼前!”

赵演也冒了火气:“那你自己去!你不是京城第一美人,陛下的宠儿么?你去找陶贵妃,我看她给不给你面子!”

赵粟欢一舞倾城,现在美名在外,晋帝对她多了几分宠爱,早就给她解了禁足。

“行行行,我自己去。”赵粟欢长睫忽闪两下,坏点子又冒了出来,便往外走去。

赵演看了会儿书,平白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心烦意乱,推门走到庭院,一个在洒扫的宫女看到她面露诧异。

“熙宁殿下…您…您不是刚刚才出去么?”

赵演一时无言,又立即咬牙切齿,那个混账东西!又扮成她的模样去惹是生非!

她急忙去追,却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好抄着小道去堵赵粟欢。

寻至贵妃宫门口,拉过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又不耐烦地说,贵妃今天身体不适,不见客。

赵演松了口气,心道赵粟欢没和陶贵妃起冲突便好,又算了算赵粟欢的脚力,拐了个弯,正见到赵粟欢在爬树。

此处是贵妃偏殿和御花园的连接处,赵粟欢借着树正好能上宫墙,好翻进贵妃宫里。

赵演又气又怒:“混账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今年软纱还没上供么,”赵粟欢边爬边嘀咕,“我看她连这无人住的偏殿都换了!”

赵演头疼得紧:“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逮你?!”

赵粟欢嗤之以鼻,“你会爬树么?”

赵演眯了眯眼,她身形远比赵粟欢矫健,三两下便飞跃上了树杈,拽住赵粟欢衣领,刚要带她一起下去,却听得宫人脚步声。

这番失礼的样子,是绝不能让旁人看到的!

赵演后悔极了,但远处已有宫人结伴而来,登时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赵粟欢却大胆地扒住宫墙,一下子离了树梢,又跳了下去。

先进去躲一躲也不妨事。

赵演眼下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便也飞快翻进宫墙。

二人一落地,便听到宫人议论,“刚才那树晃得厉害。”“想必是鸟吧?”

待宫人走过,贴着墙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赵演瞪了赵粟欢一眼:“还不快走?”

赵粟欢吐了吐舌头,跟在她身后一起穿过灌木丛。

但赵演没走几步就停住了,“有人在说话。”

“胆小鬼,”赵粟欢语气不耐,“你非要翻进来,又自己吓自己,这里哪儿有人?”

她话刚说完,就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说话声越来越清晰。

赵演和赵粟欢缩在灌木丛里,望向不远处偏殿的窗台,随即对视一眼,皆是大惊失色。

因为那声音不是太监,不是宫女,是娇俏绵软的撒娇,是你侬我侬的温言软语。

尽管和往常语调丝毫不像,但听音色,切切实实是陶贵妃。

她靠在情郎怀里笑声清脆:“老皇帝还想要我陶家的钱呢,怎舍得弃了我?倒是你,有求于我了,才来找我哄我,真不愧是亲生父子,一样狠心。”

指尖轻戳了一下那人胸膛,那人立即捞起,在薄唇边轻吻一下,又与陶贵妃耳鬓厮磨,“孤只对别人狠心,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再帮孤一次吧。”

听清这两句话,饶是赵演再冷静,也吸了口冷气,又觉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他们!他们怎敢!

陶贵妃和太子赵非…这是违背天伦!

赵演浑身颤抖,身旁赵粟欢也呆若木鸡,幸好早就捂住了嘴,没来得及发出声响。

那边陶贵妃发出旖旎的轻哼,很快便被说动了:“我愿意帮你,可要给和亲公主下药,也太为难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赵演就是只小狼崽子,一旦出了皇宫,我安排的人一定会被她换掉,要让她半路出事,难呀。”

太子赵非淡定从容:“孤有的是办法破坏和亲,她必死无疑,只不过要你多帮一手,更稳妥些罢了。”

他轻飘飘说着,仿佛不是在谋害公主,只是决定要捏死只蝼蚁般简单。

赵演此刻恨极了自己的耳朵,她要是没听那么清楚就好了,她的心落到深渊,几乎察觉不到跳动,她气息紊乱,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瞬屏住呼吸,一瞬又大口喘气。

赵粟欢比她还慌,但终究没听清太多,又不知太子的杀意,眼下只想着逃离。

但她们背后只有高高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