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接过这坛酒,抱着它就出了厨房。

厨房里的女人们依旧在忙碌着,她们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在江燃的耳边。

随着江燃的前进,转而是堂屋里面,男人们热火朝天的说话声,伴随着脚步,桌子的碰撞不断传来。

喧闹不断,热闹非凡。

“这听起来很正常”,江燃抱着坛子的手有些颤抖。

她越走越近,堂屋内的说话声却渐渐变小,在这或低沉,或呕哑或嘲哳的声音中混杂着一种特殊的嘎吱嘎吱声,这个声音就像是老旧的木门在反复开关。

江燃站住脚,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走进去。

她稳稳地抱着酒坛子,向着堂屋里去。

江燃一只手掀开门帘,只见平日里空荡荡的堂屋里此时坐满了人,里面放着许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凳子和桌子。

一群村民哥俩好的样子围着桌子坐着,旁边坐满了想打听着江年这失踪的几天遇到了什么事的村民。

从江然的视角望过去,那个骷髅像是真的江年一样。

他穿着那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一只骨头手搭在桌子上,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讲述着这几天的遭遇。

江燃没有出声,就这样站在人群的后面。她和村民们一样聚精会神地看着‘江年’。

“真神奇,全身都是由骨头组成的,也没有声带和舌头”,江燃想到,“他是用什么说的话”。

“好啊,那我就说一下我在山上碰见了什么”,说着骷髅江年从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拿出了一个布包。江燃瞟了一眼没有在意。

只听见骷髅声音呕哑地讲述了他这几日的经历。

那天,他去山上打猎,本来是想在外围打一些野兔,或者山鸡。但是不知道为何,还没有等他设下陷阱,就看见一只老虎向他袭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老虎出来”,旁边的村民打岔道:“莫不是江年你编出的瞎话吧”。

江燃听到老虎,她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但是江燃觉得并不觉得,这个骷髅死于老虎爪下。

江小小和江燃可都没有留下全尸,江燃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句,而且系统并没有告诉江燃,江年也是死在这里。系统说的是失踪。

骷髅没有在意这个插曲自顾自的接着讲起来。

他凭借着身手躲过了老虎的撕咬但是也是因为慌不择路,在山林里迷了路。

等到他彻底摆脱了那只老虎的追赶时,日头也落下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歇会,就察觉到那处山中瘴气横生。

安全起见,他只能找个地方暂且避上一避。

夜露更重,他斜靠在树上休息。

但是他身上伤痕疼痛难忍,加上久久未进食水,一时难以入睡。

夜色渐浓时,他靠在树上闭目养息。忽然,他听见树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挖土,他顿时警觉起来。

借着月光,他拿紧手中的刀小心地往树下看去,只见树根的阴影处有一个黑影正在刨着什么。

他虽觉得蹊跷,但是想着白日下去比较安全,于是打算按兵不动。

没想到那黑影好似发觉到了他,发出了吱吱的怪叫就要爬树去。

他假意没有察觉,侧过身体把自己向后挪动了一下,以便腾出更大的空间。

只见那道影子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江年紧握着的长刀猛砍了过去。

那黑影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这道黑影就被刀斜定在了树干上。

他借着月光一看是,原来是一只杂毛猴子。

他觉得有些晦气,猴子这东西没什么可怕,但是要是成群的猴子就不好对付了,而且他也担心鲜血会吸引一些猛兽。

于是一刀了解了这只奄奄一息的猴子,便打算换个地方休息。

这时,乌云渐隐,月光大亮。

他看见了那只猴子手上抓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之后你们猜怎么着”,周围的村民们正听的津津有味,骷髅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这不上不下的被吊足了胃口,有急性子地便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那猴子还没有死”。

骷髅说到:“不是”,有人促狭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自得杀了一只猴子,但没有看清楚那猴子没有死,后来那猴子找猴孙来报仇来了”。

骷髅摇了摇头说到:“我在猴子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骷髅把刚刚随便搭在一旁的包裹放到到桌子上,破旧的木桌子与灰扑扑的包裹发出“哐”地一声。

众人都把视线放在了这个破布包裹上,江燃也皱起眉头,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缀着布丁的粗布包看起来鼓鼓囔囔,从它与桌子碰撞的声音来看,这包裹很有分量。

这时有人打趣道:“怎么,江年,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