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据说,方向感好的人,往往不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但凡事总有例外,短短十六年,我就已经在后者中迷路了好几次。

我出生那年,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只可怕的妖狐袭击了我所在的村子,传闻它九条巨大的尾巴乱扫起来,刮秃了村子里的一片森林和房屋。

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还红得能滴血,村子里无数的人死于它尖利的獠牙和爪下,连当时就任的第四代村长也死掉了。

但人的记忆一般从三岁开始,所以我对那之前发生的事都没有印象,打从我有意识以来,周围的人就只是告诉我,我的父母死于那场九尾妖狐的袭击,我会变成孤儿都是那万恶的九尾妖狐害的。

行吧,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那我是不是该为他们报仇?

我思考过这个可能性。

鉴于九尾妖狐的可怕性,想要杀它,需要力量,所以六岁的我入学了村子里的忍者学校。

为了杀九尾妖狐,我决定成为一名挥刀战斗的忍者。

这是报仇最基础的门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所在的木叶忍者村如同名字的性质,是个由忍者创立并集结而成培养忍者的村落——它位于五大国中的火之国,算是众多忍村中颇为强盛的村子,我应该为此感到幸运,并坚信自己能从这里获得力量。

所以年少无知的我将努力的榜样对标当年在九尾妖狐之袭中死掉的村长,据说他在死前将九尾妖狐封印了才力竭而亡。

要想杀死九尾妖狐,就必须超越他。

但我若是能超越他的话,还不如去竞选村长,这样每天还能被别人尊敬地称一声:“火影大人。”

再者,当忍者实在太卷了,先不说真正成为忍者后是怎么样的,就我在忍校的几年孩童时光里,我每天都得训练,掷苦无掷到手断,挥刀挥到手出血。

明明身为一个女孩,可是我几乎每天都汗流浃背。

在别人都在讨论哪条发带哪条裙子好看的时候,我为了提高自己的体力而在夕阳下拼命奔跑,在同龄的女孩们害羞地注视着中意的男孩时,我为了学习更多的忍术而对老师死缠烂打,像一块甩不开的牛皮糖

除此之外,多余的娱乐活动几乎离我而去,同龄人每天懒懒散散地上课,傍晚玩累了打着哈欠回家迎接家人备好的热饭菜,然后安逸地睡到天亮,我则是从每天睁眼那一刻起,就只为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而研究到孤零零的半夜。

不管是炎酷的盛夏,还是严寒的凛冬,我都不曾为此松懈。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赢不了隔壁班的宇智波佐助。

我成为了班里的第一,却无法成为年级的第一,连同龄的男孩都无法超越,我又要如何超越火影,杀掉九尾妖狐为父母报仇?

在这个问题上,隔壁班的漩涡鸣人好像与我有共同语言,我指的不是他也有复仇这样的雄心壮志,而是他也想超越宇智波佐助这一点。

不过,其实应该说他一直和我都有共同语言,因为他也是孤儿,而且就住在我楼下,但我们没有成为朋友,因为漩涡鸣人是个万人嫌,村子里的人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讨厌他,大人们不照顾他,同龄人也几乎不和他玩,他每天东跑西跑,大声嚎叫着自己将来要当火影,还提着个油漆桶到处涂鸦恶作剧。

我也不喜欢他,即便我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但我不致于到讨厌他的地步。

因为我的训练安排和生活紧绷得没有讨厌他的时间和精力。

刚开始成为他楼上的住户时,他会在我面前晃,但我只是点头当作打招呼就不再理他,后来,当我们偶尔在下楼的楼梯间无意中遇见,或是学校走廊里对上视线的时候,我也只是朝他点了点头,随即移开了视线。

他大抵自己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我冷淡的态度,所以久而久之就会先一步避开我的目光跑远。

但当他发现我对宇智波佐助存在一种竞争的心理后,他又开始主动在我面前晃悠刷存在感了。

他每次提起的必然是宇智波佐助,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建立打倒宇智波佐助的革命,他说宇智波佐助没什么了不起,终有一天他会打倒宇智波佐助成为火影。

这终于让我来了点兴趣。

我问他为什么想打倒宇智波佐助,我又问他打倒宇智波佐助和成为火影之间有什么关系。

当我这样问他时,他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最后只是毛毛躁躁地告诉我,他就是看宇智波佐助不爽,为什么女孩子都围着他转,为什么大家都只注视着他?

这个答案让我十分失望,但我难得安慰他,带着十二分的真诚:“没有关系,她们看着他,但我看着你,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或我之间谁死了为止。”

我如此安慰他,但自己却在过后为此而哭。

我的班主任曾经安慰我,说宇智波佐助是木叶的宇智波一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