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锦帆贼(修)(1 / 2)

三人没有在广陵多待,两日后便找好船家,预备去丹阳投靠孙策的舅父吴景。

孙策已经把父亲孙坚的乌程侯爵位让给四弟孙匡,眼下又是服丧期,不能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只能去身为丹阳太守的舅父那里,私下招募贤臣良将。

“算着日子,吕范应该也快把我母亲和弟妹们送到丹阳了。等到了地方,我带你认识他们。特别是我妹妹,她一直吵吵闹闹着要习武,和你一定合得来。”

孙策拿了个软枕枕背,半躺着向姬黛说道。

孙尚香现在应该特别小。

姬黛略算了算孙尚香的年纪,应该是个七岁的小娃娃。

回忆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模样,她也不由得心生期待:“同我一样喜欢习武?那不如和我一起去寻个师父教授武艺吧。”

“她天资不如你高,性子又好强,若是没比得上你,怕是要日日痴缠着你了。”孙策笑道,想起幼妹耍泼撒娇的样子又是头疼又是喜欢。

顿了顿,他的笑容散去了些,提醒道:“倒是我的二弟孙权,你需注意些,他虽然苦读书籍,文学计谋都很精通,但奈何口舌天生不是太伶俐,没法将心中抱负展现出来。且因他自小体格弱,没有学得武艺,性子上不免有些敏感自卑,你莫要去戳他的这些伤口。”

“孙权?”姬黛略皱起眉,对于孙权,她心中一直有个疑影。

她原本以为孙权只是个腼腆不善言辞的少年,孙策传位给他的时候,他就哭哭啼啼推脱了许久。

可没过多久,正式成为吴主的孙权就变成了个八面玲珑,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政客。

况且,孙策遇刺时,长剑剑刃突然脱落,实在奇怪,还有那场突如其来、迅速夺走周瑜性命的怪病,也很突兀。

“怎么了?”孙策见她不回话,反而有些苦恼地思索着,开口问道。

“没事,我会注意的。”

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没什么好提醒的,总归这一次她会守在孙策身边。

孙策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从不心生怀疑,但她会帮孙策提防着的。

若孙权真的参与进谋害孙策的事中,她不会放过他。

“行。”孙策嘱咐完这几句,饮了一大口酒,转脸向正摇桨划船的船夫说道:“还没到目的地吗?”

船夫是个约三十出头的汉子,皮肤黝黑,摇桨摇得满头大汗,闻言憨笑道:“客人要去丹阳,离咱们广陵可远着呢,怕是还要些日子。”

“我说的目的地不是丹阳,而是你要领我们去的地方。”孙策放下了酒坛,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压迫感很足。

“客人在说什么胡话啊,您说的要去丹阳,怎么又说目的地不是丹阳了呢?”船夫不肯顺着孙策的话说,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眼睛却直往河水中瞥。

孙策似笑非笑地说:“从你出发时方向便不对,这河水是自西北向东南流的,丹阳在广陵东南,你该顺流而下才对,怎么反倒因为逆水划船而满头是汗呢?”

船夫愣住了,半晌才呐呐道:“客人说的是,我划错了方向,是我的错。”

“划错方向?”孙策一指江岸青山说道:“你可带着我们三人绕着这山划了一整圈了。况且... ...”

他顿了顿,说道:“那两艘锦帆船跟在我们船后许久了吧。”

船夫脸色大变,脸垮下来,将船桨往江水中一扔,人也跳进水中,竟然就这么逃了。

孙河早已从船舱处拿出弓箭,见船夫逃跑,立刻便搭箭上弓,要向船夫射去。

孙策却抬手拦了他:“不用,让他去报信,我正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呢?”

孙河只能放了弓箭,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只三人,不知道对方是善是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冒这样的险好吗?”

“你也说了我们仅三个人,真要是来者不善,船夫趁入夜我们熟睡时,把同伙叫来不就好了,何必一直带着我们绕圈子。”孙策不以为意地说道。

孙河说不过他,叹了口气,抱怨道:“大哥既然发船时便看出不对,怎么也不早点说出来。现在我们在这江中,就算要逃跑也逃不掉了。”

孙策却似乎不畏惧,将自己的长刀别在腰间,好心情地去逗姬黛:“怎么样,我们现在被困在江中了,墨烟你怕不怕啊。”

姬黛早将中兴剑的剑匣放下,背上背的那把长剑已经出鞘被她握在手中。

闻言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伯符你可以以一当百,那两艘锦帆船总不会装下百人吧。即便真装下了百余人,我也可以帮你挡个几十人。”

“小妮子,嘴倒是甜。”孙策听了姬黛的话更是开怀,在她头上揉了揉,又去逗孙河:“怎么样啊伯海,你看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还比她大些年岁,怎么胆子倒比她小了。”

孙河翻了个白眼,懒得接话受气,手中紧握着长刀,打量着四处哪里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