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既然到了青州断没有无功而返一说。

与其说出真名让她们提防还不如先赖上刘家,或许还能挖出点东西,她不相信青州首富和青州州府没有牵扯。

冬明她们一口一个小姐,必是因为她之前的衣服和马车推测出她非富即贵,这才施以援手,她不太相信刘府会随便救人,还安排三个丫鬟来伺候。

这事宁子仪做起来驾轻就熟,虽与在京师的装傻充愣不同,但大同小异,都是骗人嘛。

宁子仪眼神愈加迷茫,她淡淡地问出了一个令周围三个丫鬟惊愕失色的话,“那……我是谁?”

春桃年纪小没反应过来,夏荷的动静最大,比之前宁子仪不知道刘府的反应还大,吵得宁子仪耳根子疼,“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要数谁最稳重,还得是冬明,她也就稍愣,立刻恢复如常,她声音依旧温柔,“您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宁子仪装作回忆,忽地,她抱住头不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冬明见她痛得打滚,双手抚上她的被子,安抚道:“好好好,咱不想了,不想了。”

一盏茶后,宁子仪终于恢复平静。

日头正盛,行走的车队慢慢停下。车夫与随行的小厮都跑到大锅前去吃饭了。

冬明起身,“该食午饭了,我去把饭拿到车上,你俩在车上好好陪着这位小姐。”

走到一半,冬明又不放心的回头交代夏荷,“尤其是你夏荷,管住嘴。”

夏荷瘪瘪嘴,不是很服气的点头。

宁子仪心里清楚,冬明应该是去给她们口中的少爷通风报信去了。

窄小的车厢只剩下三人。

春桃掀开之前为了防止马车飞驰溅射的尘土而放下的车帘,清风从狭小的车窗吹进,又从另外的车窗吹出,伸手感受,还能感觉到风中的燥意。

夏荷倚在门框,拿着团扇不停扇着风,已由之前的兴奋转为不耐烦。

她心中一肚子话憋着没人说,眼瞅着四下无人,她把春桃拉到身边跟她说:“你说,她还能恢复意识吗?”

“不知道。”春桃摇摇头。

“唉,捡了个穿金戴银的主,没想到还失忆,她要是不清醒,咱少爷就亏大了。”夏荷惋惜道。

春桃瞧了瞧车上双眼紧闭的宁子仪,扯扯夏荷的衣角,“你少说两句吧,万一她醒着呢?”

原来春桃和夏荷看宁子仪头疼后一直闭目以为她睡着了,这才没理会冬明的告诫。

春桃的提醒并没堵上夏荷的嘴,她继续说:“怕啥,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少爷觉得亏不亏是少爷的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咱们做好分内的事就好。”春桃和夏荷一起进的刘府,关系还不错,说起话来从不拐弯抹角,“哪天你成了院里的夫人,再来替少爷操心这些事吧。”

春桃总是当着外人面絮叨她想嫁高门,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以她们的出生能在主家混个妾,那是多好的事。夏荷不懂春桃为什么总是阴阳怪气她,高涨的谈话兴致一下熄灭,夏荷抱着团扇出了门。

坠崖或在马车上躺的太久,宁子仪后背酸痛难耐,刚听完人家的墙角,让她立马翻身,她也不太好意思。

在被窝里偷偷扭了几下。

“你果然醒着!”春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宁子仪扭动的腰肢僵住,偷偷睁开眼睛往上开,正巧与春桃弯弯的眉眼对上。

春桃被她的动作逗笑,“果然。”

宁子仪愣住,敢情这小丫头在诈她,不愧是青州首富的丫鬟,小小年纪怎么跟他们主家一样精明算计。

被子盖在脸上,宁子仪只把两只眼睛漏出来,她不好意思地说:“中途醒来,听你们在议论我,我也不好插嘴啊。”

春桃笑笑摆手,“没事没事,我不在意被听墙角。”

春桃的话把宁子仪整不会了,按理来说,被当事人抓住说坏话,不应该她不好意思吗?怎么她还一副大度的模样,说着原谅她的话。

宁子仪抽动嘴角,扶着旁边的案几想要爬起来。

春桃见状,伸手扶住她的背,“李大夫说了,你这伤不可做剧烈的动作,要好好静养。”

虽然宁子仪有些搞不清楚这丫头的脑回路,但她觉得春桃比其他两个都好说话。

调整好坐姿,宁子仪装傻,“你说你们是青州刘家,那青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春桃与夏荷不同,她不势利,任人是谁,只要不是她反感的人她都能聊上几句。

“青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那里出过好多朝廷重臣呢。”说到这春桃不困了,“你知道京城的宁国公吗?那就是从我们青州出去的人。我们刘家和他们还是亲戚呢!”

刘家果然没那么简单,柳家不就是贤妃的母家嘛,新乐公主当时趾高气扬的神色她记忆犹新。宁国公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