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说我表弟一声好?(1 / 2)

傅官保气哄哄望着董永,眼里表情明摆着就是愤恨,董永夫妇二人在那头你侬我侬、甜甜蜜蜜,他却非要在这头一个人受苦,当真便是可怜可悲。

“哼!”

紫儿满脸关切,伸手便为董永轻轻擦拭。傅官保看在眼中,心下只愈发愤恨。

这董永是交了什么好运气,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一人往下捋了捋,只溅起一身灰尘,莫名多了许多狼狈。

——这该死的。

傅官保远远望去,只想着若只是得到紫儿一眼垂怜也好,只紫儿全心全眼唯有董永一人,再容不下旁人。

为董永轻轻擦拭脸颊,又是爱怜又是心疼。

——你们眼中究竟有没有我!

傅官保站直。

他好歹也是因为替董永说话才被抓来这里的,怎么这两人非但没将他看在眼中,还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的?

无力瘫软在地,“要浓情蜜意也得等出去后再说,一直呆在这里头也不嫌闷得慌。”

向来纨绔的性子,竟也一日也倏地湍急。

倘若有一日能有一人像董永娘子这般待他,便也值了。

傅官保呆呆坐在地上,倒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虽是富家少爷,却不如一个小小董永。

董永的性子正是谁也都喜欢、谁也都爱戴,即使来了牢里也多是为他奔走相告的。

先前一个小小长工是如此,狱卒也不忍董永如此,为他法外开恩。

倘若是他傅官保,该是没人记得。

时至此时,竟也不见有一人来见他。

一个人坐在牢里生闷气。

——表弟。

高耸入耳的声音一下传入傅官保耳中,正正是听着就来气。

得一直见着董永不说,如今他那该死的表哥竟也来了。

好嘛。

怎可能董永来了,鱼日却不来?苦笑一声,只叹自己狼狈。

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二代祖,竟还不如董永这么一个长工。

蓦然摸了摸手指,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表弟。

鱼日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还容得了别人阻拦,急吼吼闯了进来,又一把握住困住他们二人的监牢。

“表弟,这么多年,我们可从未分别过,怎会想到一分别你就直接来坐牢了。”

蓦然语止,他神情微涩,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急红了眼,就要找这县官理论。

我表弟一辈子安分守己,怎么就被人扣上一个杀手的罪名?该不会是有人见我表弟好欺负,想让他当那替罪羔羊吧?

眼神微寒,鱼日毫不甘心,只吵吵嚷嚷,“让人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是谁将我表弟绑进牢里的?钦差大臣?我管什么钦差大臣!总之是谁都不能欺负我表弟!”

鱼日咬牙切齿,一双眼里噙满不甘,“我要找他理论!”

“是谁要找我理论。”黑鹰向来孤冷,一出现,一双眼里依旧冷冷淡淡、平平静静,可鱼日早已耐不住愤怒,伸手上去就想将人死死拽住,“就是你把我表弟抓进来的。”

黑鹰淡淡道,“正是。”

鱼日伸手就想将黑鹰揪起,只死死拽住黑鹰始终不放手。

可他毕竟式微,只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将黑鹰抓起,甚至反手被黑鹰撇开。

自知自己力气太小,完全敌不过黑鹰,鱼日又气又恨,他难道就不能帮表弟讨回公道了吗?

懦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准你们进来的?”

不等鱼日反应过来,黑鹰先行一句,又抬眼望向鱼日,“你是谁?”

远远走到紫儿身边,他知晓,此人正是董永的娘子。

见着黑鹰一直用双眼瞄向紫儿,鱼日不安,以为他同傅官保一般,也同样惦记上他的弟妹。

“看什么?”鱼日急急挡掉黑鹰的视线。

黑鹰倒没说什么,只一双眼睛始终不从紫儿身上挪开。

那一夜,他便是有嗅到这样的香气。

瞧那身形?

他……

“你瞧什么?”

愈发认定黑鹰便是贪图弟妹的美色,这才总是用这副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弟妹。更可能表弟坐牢就是这黑鹰一手设计的。

鱼日心下恼怒,着急上手牢牢将人攥住。

“你要做什么?”黑鹰根本不惧鱼日,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既是同董永有关,那便也同杀人一案有牵连,在排除不了董永嫌疑之前,你们所有人都需要经过审问。”

黑鹰冷冷道。

鱼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近一步,又是心生恼怒,“我一定会证明,你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抓人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