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片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但原因不同，一个是因为差点打起来而心虚，一个发现顾易其实早就暗恋贺繁，有些烦躁。

张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们的关系，心里计较着，抱着自己的包，默默看着身前少年被疾风吹起的，飘起来的校服外套。

这种沉默直到贺繁到家才暂时结束。

他停下自行车，张凝也下车。

“咳，那个，我……”

“你上去吧，我先走了，好好写作业。”贺繁还没说完就被张凝打断了。

他脸色有些不好，“你什么意思？”是，他承认刚才有点冲动了，但不还没打起来吗，他都打算道歉了。

知道他误会了，张凝叹气，踮起脚揉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先上去？”

被揉的人身体一僵，贺繁嘟囔着：“还没人碰过我脑袋呢。”

因为声音太轻张凝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贺繁立刻摇摇头，“没什么。”红着脸似逃避般转身逃开。

张凝好笑的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喊：“别忘了写作业！”

“知道了。”

回到家，张凝才脱下伪装的自信温和，满脸疲惫的摊坐在懒人沙发上。

她仰头看天花板，双手放两侧自然下垂。

她在忧愁，什么？你问她忧愁什么，她会痛苦到告诉你上个副本的血与泪。

上个副本她以为自己攻略的好好的，结果转头来啥也没了。

耻辱史！！！

她内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叫做“他们的爱情”，她只是个过客。

“啊，烦死了！”

最后她什么也没想出来，无能狂怒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叮咚！您最可爱的系统上线了。”

突然她脑海里响起软软糯糯的系统音。

张·差点吓死·凝：……

她没好气道：“你下次能不能挑个好时候？”

系统：“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啦，那不是你让我去查那个人在哪个世界，我找到了就急匆匆回来想让你高兴高兴嘛。”

那个人？哦，对了。

张凝咬牙，“他在哪？”

想想他就生气，明明她计划好好的可以靠扮鬼来博取同情和愧疚，结果……

系统：“他在你上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what？一个世界四个主角？

“他是攻还是受？”张凝开始八卦，满脸期待。

系统早已看透她的本性故作高深，“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已经向主神反应，他批准了。”

“好，”张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让我来会会他。”

“但是，”系统忍不住提醒她，“你这个世界还没通关。”

这一桶凉水泼的她那是哇凉哇凉的，她有些沮丧，“我感觉，顾易喜欢贺繁了。”

系统：“那又不是贺繁喜欢。”

“可是，”张凝委屈巴巴，“他也只是把我当老师。”

“要是他把我当女朋友就好了。”

系统：“那你就去当呗。”

“怎么可能！”张凝超大声。

等等，对啊，她现实不行，网上还不可以当个软妹子？之前某段视频软件不就最流行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