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交心

“我来说四年前的事！”我不自觉握紧了手，以为他要说的是羽王之事，没想到，竟然是……整个身子都在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个孩子……”他将白日里同兄长说的话又与我说了一遍。如此荒谬的理由，却也是他会做的事情。可如今我还有为他爱我爱到杀子而高兴吗？我还没疯，我却也疯了。

“阿瑶，我……”饶是夏清宸这么好的口才，如今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还有资格说话吗？！我忍着悲伤，拿起风华剑，那把陪着我陪着他杀进太初殿的剑，时隔三年，或许该见血了！

我将剑抵在他的胸口，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却不退。剑刺破衣服，“阿瑶，对不起！”我很想杀了他，但我不能。

不仅是不能赔上我慕容满门性命，更因为他若死，大夏必乱，到时再燃战火，百姓流离失所，此非我所愿。

可杀子之仇如何能忍，抽出风华剑，狠狠地用剑身打在他胳膊上。他疼得咬着牙，眉头紧皱，轻“嘶”一声，却没有去捂胳膊。

“你不张嘴的吗？平常不是很能说吗？为什么不问我？”我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很平静地质问他。

“我，对不起！”他忍着痛道歉，态度放的极低。“陛下请回吧！你我都冷静冷静！”夏清宸也未多言，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之时又停下了脚步，“我还能再踏足凤阳宫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与哀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何必问我呢！”

“朕会守好大夏江山，会实现你少年之志，阿瑶看着可好？”“陛下请回吧！”

他走出门后，我再也忍不住了，躲在角落里小声地哭。泪水花了状，湿了衣襟，嗓子也哑了。

他却没有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听着我哭，他也忍不住哭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但我第二日便病了。

10、平乱

我生辰之日还容光焕发，一连病了几日自然蹊跷。母亲和嫂嫂入宫探望我，父兄请求彻查，夏清宸无奈下令查明我的病因。

其实我们几个心知肚明是忧伤过度、急火攻心，但对外绝对不是这样。罢了，再为他铺一步路吧，算是还尽多年情谊。

“曦儿！”我撑起身子抱住母亲哭，“母亲，我原先还抱着希望，不是他做的。可如今，不仅是他做的，还是如此荒谬的理由。”

“曦儿，是母亲对不住你！母亲顾念与他母亲多年情分，他又真心爱你，才让你……”“母亲，我想出宫！”“好！”

“嫂嫂，兄长有什么要同我说吗？”“你哥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大的事慕容家都护住你！”

“还有，羽王找了你哥，一切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我知道了！谢谢嫂嫂！”

没几日就收到了柳萱萱谋害皇后的消息，常年给我下毒，如今毒发，柳萱萱被打入冷宫。其后，柳家贪赃枉法种种罪状被人呈上。皇上震怒，柳家满门抄斩。

“阿瑶！”直到今日他再次踏足凤阳宫，我突然就累了，不想恨了。“夏清宸，看在年少相识的情分上，放我走！”

“你嫁给我的时候说过了，四海平定之日我放你离开。如今内忧外患，你不能走！”“你用这样的理由困了我三年，还想困多少个三年？”

“阿瑶，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再生一个孩子，弥补当年的伤吗？就可以永远把我困在四角宫墙之中吗？

“羽王之时要收网了吧，我想去看看！”“好！”夏清羽起兵已是必然之事，当年那个孩子的死也有他一份，我自然要看看。

天佑三年冬，先帝三皇子羽王夏清羽联手平南侯世子慕容皓兵围皇城。我强撑病体披甲提剑陪夏清宸站在太初殿外，“阿瑶，你回屋吧，外边冷！”

他大抵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我却不听他的。我哥自然不会谋反，不过是引夏清羽出手罢了！外围兵士也佯装不敌退守城内，尽量减少伤亡。

攻打到太初殿外，兄长看到我愣了一下。一场混战，他和夏清宸始终护着我，夏清羽也发觉被骗。我本就病弱，如今也只是强撑。

我主动对上夏清羽，在他的剑将要刺穿我心脏之时，夏清宸用剑格挡。我却将他推开，一副保护他的姿态。

鲜血染红了盔甲里的白衣，夏清宸将我抱在怀里。他原先以为我只是打算受伤假死，却没想到我真的做了死的打算。

兄长趁机擒下夏清羽，让人带下去。

“哥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爹娘，我知道你们已经替我谋划好了，但我累了！”

“夏清宸，”我的声音已经微弱，他不得不将耳朵贴在我嘴边，“我从前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不想嫁给你！”

“但既然一定要成婚，先帝诸多皇子中，我更愿意嫁给你。因为看好你，也因为不讨厌你。”

“阿瑶，别说了，你以后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