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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引得他发出爽朗的大笑,脸上的阴翳一扫而空,混然与先前判若两人。这时弟弟瞥见了静静坐在沙发里的Silber,微的一怔,笑容迅速转淡。他侧过身来,疏离地向Silber颔首致意:“是大嫂……你还是那么美丽。”

Silber按捺着对他的好奇,下巴往上指去,淡淡地哼了一声,给了他贝拉式的回应。

对方当然讨厌她。他有多喜爱他的哥哥,就有多讨厌她这个嫂嫂——当初罗道夫斯逃婚去阿尔巴尼亚,路线就由他策划和安排,要不是黑魔王亲自出马抓人,罗道夫斯至今还是逍遥的单身公子哥儿呢。

在场讨厌Silber的不止一个,适才亲吻罗道夫斯的少女也是其一,小姑娘偶尔向Silber瞥来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安娜·普林斯——Silber已经把少女的资料从记忆里搜了出来——普林斯家族的千金,拉巴斯坦的17岁女友,明年夏天从霍格沃兹毕业,不出意外的话届时她将与拉巴斯坦完婚。

少女亭亭玉立在罗道夫斯身边,极为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那可不是她的位置,她的位置应该在她的男友身旁,Silber感觉怪异无比。少女轻声细语地和罗道夫斯说着话,神态娇憨可人:

“爸爸给我买了一头小马驹,性子可烈了,没人能让它听话,除了罗道夫斯哥哥——我就和拉巴斯坦这么说的,可他不信,你一定要证明给他瞧,罗道夫斯哥哥,它这会就在玫瑰石庄园呢。”

罗道夫斯宠溺地拍拍她挽住自己的手:“今天不行,我和贝拉有事,改天好吗?”

“你去吧。”Silber开口道:“我自己和卢克丽迪亚谈就好。”难得见他如此开怀,她不希望接下去的会面再影响他的心情。罗道夫斯皱了皱眉毛,那表情大约是你能不能行?Silber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正好管家来通报,说夫人请少夫人上楼去,Silber便从沙发里起身,独自往茶室外去。

“贝拉!”罗道夫斯突然叫住她。Silber疑惑的转身看他。罗道夫斯从安娜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向她快步走来,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当心点,别乱说话,要是不小心露了马脚,把她弄晕就跑,剩下的我会处理。”

Silber点点头,有些失笑,将他往门外拉出几步,伸手整理他巫师袍的衣领,把他脖子上那片淡淡的口红印遮了下去:虽然肯定没什么,被拉巴斯坦看见总是不好。收回手时,她眼角光瞥见安娜无声无息地跟来了罗道夫斯身后,她的眼神让Silber背上爬过一阵阴寒的冷意——像毒蛇在吐信,透着隐晦而尖锐的挑衅。

Silber觉得莫名其妙。

卢克丽迪亚在起居室等Silber。

Silber进门时,妇人正慵懒地靠在窗前的躺椅里,欣赏自己刚换下的晚礼服。礼服被两名哑炮女仆用手提着,乳白色裙摆飘逸曳地,细节处缀着碎钻和轻纱。半卧在躺椅上的贵妇顾盼生辉,雍容优雅。

罗道夫斯对她的称呼是“老妖婆”。老妖婆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如果把她的灰色双眼换成紫罗兰色,Silber觉得基本就是在看十年后的自己。

莫怪乎能让劳勃鳏居不足一个月就急吼吼的把自己娶进门,这女人是有本钱的。

老妖婆亲热地招呼Silber到自己身旁坐下,递给她一杯红茶,问她对那件礼服的看法。Silber满嘴跑火车,拣恭维的话说,一边盘算着怎么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3个女仆捧着和礼服配套的首饰侍立一旁,卢克丽迪亚叫捧着发饰的女仆过去,“贝拉,你戴上这个给我瞧瞧。”

Silber从善如流地抽出别在脑后的发夹,蓬松的黑发瀑布似垂下,女仆取来木梳重新为她梳理、挽起,插上那支镶着钻石的银色发簪,卢克丽迪亚满意地端详她,点了点头,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就知道劳勃为什么要买这套礼服给我。他是要提醒我,我老啦!”

女仆们集体惊呼:“老爷没有……”

“出去!”卢克丽迪亚厌烦地挥手:“没看见我要和我侄女说话吗?”

礼服和首饰被小心放进了沙发上的四只精致的礼盒里,女仆们悄然鱼贯而出。卢克丽迪亚按住Silber欲摘下发簪的手,说:“这条裙子你穿正合适。晚上在马尔福家有一场宴会,你没带穿的吧?”她扫了眼Silber身上的巫师袍,“就换这身去。”

天上掉的馅饼都是给狗吃的,这女人可不是慈善家,Silber猜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只管点头笑纳,两眼盯着她纤细的左胳膊,情不自禁的出了会神。在梦里,她亲眼看见这条胳膊被一剑砍下,现在看它好端端的长在卢克丽迪亚的身上,那感觉诡异极了。难道‘强效石化咒’和普通石化咒的区别就在于此?即使把人大卸八块,也能照原样拼回去,以至于卢克丽迪亚当年被侮辱到那种田地却没法告状去?

L太坏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