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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也不管用,手里却攥着关键的一票,这种时候Voldemort就会离开风语堡,他亲自去摆平。

Silber刚刚就目睹了一次他的离去:修长的黑袍随风飘舞,从西塔楼的露台纵身腾空,烟一般向远方飞去。

掉下去吧,Silber趴在自己卧房的窗户上虔诚地祷告。掉下去摔死吧不要回来了。

纳吉尼支着耳朵听见了,爬到她脚下,伤心地喊你干嘛咒汤姆呀!

Silber眉毛一竖,愤愤的瞪了它一眼。

本想说:“他把我关在这里,威胁要杀光我的朋友,难道我还要对他感激涕零?”随即她想到这条蛇一准会去Voldemort跟前打报告,就把话咽了回去。

纳吉尼见她不理自己,十分难过,期期艾艾地爬出了门去,小白蹲在Silber的肩头,同情地目送它惆怅的背影……自从被Voldemort“囚”在了风语堡里,Silber对这一鸟一蛇的态度天差地别,小白连睡觉都可以和她在一起,而纳吉尼得到的只有横眉冷对。纳吉尼央求Voldemort用变形术将自己巨蟒的身体缩回了小时候的样子,就是为了能像小白那样亲近她,可是Silber每每看它的眼神都让它望而止步,她目光里的冷漠和戒备,叫纳吉尼想哭。

Silber每个小时都得喝一碗小精灵送来的魔药,否则她的五脏六腑会疼痛难当,药是Voldemort每天清早现熬的,他的家养小精灵一到时间就热了给Silber送来,要亲眼看着她喝个一干二净,才肯抱着空掉的药碗告退。药里有镇静的成分,叫人昏昏欲睡,总也打不起精神,Silber刚喝了一次魔药,又感到了那种叫她烦闷的虚弱感,她趿着羊毛拖鞋离开了刚才眺望Voldemort的窗户,回到壁炉前的一张休息用的软榻上,躺了下来。火舌的热度舔舐着她露在白色睡裙外的皮肤,小白飞到了软榻的缎面靠背上,在那里静静的守着她,Silber目光空虚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墙纸,那上面银色和绿色交绘而成的图案快要因为她每日的观望而被她记下了,就如这屋子里那些华贵的龙骨木家具、铺在地板上的精美的深绿色羊毛地毯、那张巨大的四柱大床,还有那扇把她和这一切关在一起的橡木门,它们是她日复一日所面对的所有。

Voldemort将她带离了魔法部那间黑暗的牢房,又把她囚进了另一只华丽的牢笼,每天早上醒来,她总能看见他坐在自己的床边,晨光沐浴着他俊逸的脸孔和对她专注的凝视,Silber说你怎样才肯放我走?他说:怎样都不可能。她问为什么?他就回答:你欠我的。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样的Voldemort,Silber不知道自己负了他什么。这世上凡事总应该有一个说法。Voldemort不给她说法。

忧伤而去的纳吉尼很快又返回了她的房中,从橡木门下的小活门钻进来,脖子上挂了一只小袋子。袋子的重量拖着它细小的身躯,它爬得很是吃力,但它坚持着来到了Silber的软榻下。

它抬头看Silber,怯怯的叫了她一声,Silber出神地用眼光描绘着天花板上的图形,没有理它。

纳吉尼委屈地低下头,在地毯上蹭了蹭脖子,让脖子上的小口袋从自己的头顶滑下去,然后就把脑袋伸进了口袋里,从里面叼出一块金光灿灿的加隆来。

它又探头望了望Silber,盼望的样子,随即再一次把头探进小口袋里,用嘴叼出第二块金加隆来,和第一块一样放在了软榻下的地毯上。

这举动引起了小白的注意,猫头鹰好奇地看了它一会,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随后的时间里,纳吉尼每叼出一块金币,小白就配合它似的咕一声,直到终于叫得Silber转过了头,往地上看去……

地上已经堆了二十多个加隆了,在暖和的羊毛地毯上闪闪发亮,纳吉尼正趴在金子旁歇息它酸疼的脖子,见Silber看下来,连忙支起脑袋,又往小口袋里钻去。被它叼出的加隆落进金币堆里,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它眼巴巴地望着Silber,说:“你喜欢嘛?还有好多的,都在这个空间储藏袋里。”

Silber愣愣地说:“你在做什么?”

“今天是跨年日呀,我想送给你新年礼物,可是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汤姆今天早上提醒我,你从前最喜欢金子了。”它用脑袋拱了拱金币:“我还有好多好多,都给你。”

Silber看着小绿蛇支着脖子好一副期待的样子,从盘曲的身子下伸出去的尾巴还雀跃的一摇一甩的,她兀的想笑,跟着又怒上心头。她从软榻上坐起来,对纳吉尼说:“你和我说从前,我们就来说从前——你说,我和你的主人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关着我?”

这问题她不是第一次问它了,却见纳吉尼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如既往的不回答她,它把装满金币的小口袋往她脚下又拱了拱,然后就飞快地转身,往门口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