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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那疑惑已通过它目睹黑魔王与自己部下的妻子同床共枕时的震惊失语表达了出来。在将来的有一天,天下人将和这只小精灵一样震惊。Voldemort昨晚也许说得对,Silber不在乎天下人的想法,但其实他错了,她在乎罗道夫斯。

当罗道夫斯知晓一切,再面对被他敬为教父的黑暗公爵,他将如何自处?

Silber躺下补眠,纳吉尼爬过来拱她的脸,喜滋滋问你真的不要按摩吗?Silber抓起它丢下床去。

风息厅。

八十英尺的大理石会议桌,Voldemort侧身坐在桌首,面孔冷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安东宁·杜鲁哈——与Silber不同,吸血鬼今早才从魔法部的拘留所脱身,几日来连番的审讯已折磨得他不人不鬼,但他此时的神情是自豪的:

“主人,不管那些傲罗怎么拷问我,我的嘴都没松过,他们问我穆迪和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起的冲突,在哪起的冲突,穆迪的死是不是您的命令,其中有什么阴谋,我不说,他们就不给我吃饭、用冷水淋我、不让我睡觉,我还是不说,他们的队长就开始偷偷对我用钻心剜骨,可我始终没有出卖您,主人——”

“他们没有对你用吐真剂?”Voldemort阴沉地打断了问。

“没有。”杜鲁哈说,“也许他们尝试过,但我没有喝他们给我的水,渴了,我就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

“摄魂取念呢?”Voldemort很快又问。

杜鲁哈弯下腰去,语气更为自豪:“我的大脑封闭术是您教的啊,主人!不过……是的,他们没有违反魔法部的规定对我摄魂取念——我想他们快要忍耐不住了,也许就在今天,但您派德萨解救了我。我就知道,您是不会不管我的。”

杜鲁哈热泪盈眶,抬头时望了一下Voldemort的身后,那里沉默地站着一位黑衣男巫,无声无息的站姿,仿佛只是黑魔王的一个影子。杜鲁哈匍匐下去,用嘴亲吻Voldemort的鞋面:“主人,您最忠诚的仆人回来了,他没有出卖您,您对隆巴顿的计划仍然是安全的——”

“计划安全?”Voldemort轻声默念,他一脚蹬在杜鲁哈的心窝,猛的将他踹倒在地面:“穆迪死了,你还来跟我讲什么计划?”

杜鲁哈一骨碌爬回他脚下,脸上的自豪消失了,他惶恐地说:“可至少,我没让外界知道您对那个男孩的意图——”说到这,他忽然挺直上身,将音量提高了:“这都要怪贝拉特里克斯,主人!要不是那个蠢女人对付不了穆迪,让他逃到了魔法部门口,又何至于杀了他,把您的计划生生耽误了!她闯下这么大个祸事,您就不该心慈保释了她。”

“我不该保释的是你!”Voldemort扬手一记耳光,扇得他嘴角立时淌出血来,杜鲁哈一动也没敢动,仍然直挺挺地跪着,Voldemort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明明是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还想往别人身上怪罪!要不是你贪功冒进,趁着罗道夫斯外出私自提审穆迪,让穆迪挣脱了夺魂咒的控制,他可能逃走?当初你和罗道夫斯去绑他前我就反复强调,此人身经百战绝不可轻视,你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了!还想单枪匹马跟他干,结果差点被人活捉进魔法部——贝拉救了你的狗命,你不知感激居然还反咬她一口,真当我是瞎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Voldemort的喝骂劈头盖脸,杜鲁哈一句话也没敢申辩,冷汗顺着他脸上那一条条丑陋的伤疤淌下蜡黄的面颊,滴到地上,Voldemort说你给我滚!他就滚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扑通跪下,说:主人,我需要去国外避一段时间吗?

抬头见Voldemort面上杀意更盛,吸血鬼的冷汗就淌得愈发汹涌,这时,Voldemort身后那位黑衣男巫说话了:“去国外做什么,你得留下来做贝拉特里克斯的证人,出席她后天的庭审。具体该说什么,你去找卢修斯,他会教你。这两天你就待在家中,不要再乱跑乱晃了。”

杜鲁哈啄了两下头,又瞟眼去看Voldemort,Voldemort盯住他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挨咒?!等这件事结束,我再收拾你!

小精灵进风息厅时正好和杜鲁哈擦身而过,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吸血鬼原本失魂落魄的一张脸,出门时突然扭曲出无比怨毒的意味,仿佛在盘算将谁的血吸干一般。

Voldemort见小精灵进来,径直问出一句:“她喝过药了?”小精灵答:“喝过了,刚刚睡下,纳吉尼小姐在屋里守着她。”Voldemort微微颔首,朝它挥了挥手,小精灵便又退下了。

Voldemort这时方才不回头地叫了一声“德萨”,指着就近的一张椅子说:“坐。”那位一直静立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巫走上前来,宽鼻阔嘴的一个汉子,乍看去长得颇为忠厚憨实,他依言落座了。Voldemort侧身倚在大理石会议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现在没人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