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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吗?”Voldemort死死地盯着她:“像上次那样,你又要杀我一次吗?!”

Silber下意识摇头,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狂怒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威压,戾气有如飓风般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所有家具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玻璃窗又一次碎裂了,窗帘被大风掀开,日光立时照射进来,飞快地腐蚀着爱玛的身体。

女孩一下就痛醒了,在她怀里哭闹起来,Silber面色惨白,急忙将女孩身上的毛毯严实地裹住。她今天一定要杀人!一定要找到将爱玛害成这样的凶手,她要将他挫骨扬灰方能泄心头之恨!

但,不是Voldemort。不是这个满眼伤痛看着她的男人,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她将魔杖垂下少许,说道:“不。”

“那就把魔杖放下!”Voldemort怒喝道:“别拿它指着我!”

他没有使用缴械咒,而是直接走过去,徒手抢夺她的魔杖,这在对付一个处于狂暴状态的巫师时是非常冒险的,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辈子又一次被Silber用魔杖指着,他真是气疯了!

魔杖一被他抓住,她就急急忙忙撒开了手,似乎很怕自己一下冲动真的向他发动咒语。这让他好受了一些。要是她为了麻瓜再一次要杀他,那他真的要活活气死了!

然而紧接着,当他企图将爱玛抱走,她的反抗马上激烈起来——尽管被吸食了大量血液,她虚弱得连站立都困难,可他还是费了老大劲才将麻瓜女孩从她怀里抢出来,往床上抱,同时施放了一记昏迷咒制止女孩的哭闹。Silber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背上:“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好……都是我的错!我昨天不该把杜鲁哈叫到这来,行了吗?”

她捶打了他十几下,没力气了,被他拖到床边坐下,扣住下巴,查验她脖子上的齿印——

他算了算时间:从杜鲁哈昨天来本□□斯,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个小时,爱玛被转变成吸血鬼的时间应该就是这么久。这孩子饿得只剩进食的本能,这一口咬在Silber的脖子上,极深!

他在心里不停咒骂着杜鲁哈,用咒语将触目惊心的齿印愈合住,又再次修复了被震碎的窗户,Silber的魔力暴动总算停止了,外放的戾气被她收了回去,他以为她可算找回了理智,可以进行正常的思考了,可是没有,这会她又开始语无伦次的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这都怪我,”她说,“我明知道你是什么人,食死徒是什么人,可我居然让你待在本□□斯,还让食死徒来这见你——你们这些人,全都视麻瓜如草芥,连孩子都不会放过的,我明明知道这些,却敞开大门把你们进来,是我把灾难带到这里的,就因为我,纳什被折磨致死,而爱玛,爱玛……”

她扑到女孩身边,用手指擦拭她嘴上的血液,手指碰到女孩的吸血鬼尖牙,她眼里的泪就包不住了,连成线的掉下来。“这些都是我造成的,都怪我,要不是我和你在一起……”

“够了!”

Voldemort知道必须得阻止她说下去了。

他将Silber从床上捉起来,让她背对爱玛坐住,不让她再看见女孩的样子,“你听着!”他沉声说,“我已经命令食死徒不要再来矿场,他们不会再接触到这里的麻瓜,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是一场意外,我和你都不可能提前预知,你明白吗?这不是你的错。还有——谁告诉你那个厨子死了?”

Silber猛然一怔,站了起来:“我以为——”

“还活着,”他确信地说。“不过离死也不远了,你想救他吗?”

“你这样说,是要我求你吗?”

Voldemort摇了摇头。

这世上有一种矛盾,称为不可调和,Silber和食死徒之间便是如此。他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压制这种矛盾,只要让Silber远离他的权力中心,不叫她接触食死徒的黑暗世界,冲突就不会发生。他错了。他没想到,作为食死徒的领袖,这个集团的亲手缔造者,有一天他需要在Silber和自己的追随者之间做出选择。

“我会救那个麻瓜,”他说。“用他的命,换杜鲁哈的命,怎么样?”

Silber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眉梢越挑越高,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她转身指着床上的爱玛:“杜鲁哈把她害成这样,你要我放过他?!”

“安东宁·杜鲁哈是我的食死徒,忠诚地追随我十七年,我必须对他的行为负责。在你的立场看来,他的确是犯了错,但是罪不当死,这个麻瓜还活着,她并没有死。”他看了眼爱玛,女孩吸饱了Silber的血,躺在枕头上安详地睡着,对身旁的争执浑然不知:“她不仅活着,而且比正常人都要活得久——吸血鬼的寿命可长达两百年。”

“见鬼的两百年!”Silber尖叫道:“一辈子都不能见光,一辈子都要靠吸血维生,这种不人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