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渡陈仓(2 / 12)

吾与汝说爱莲 连舜 9541 字 11个月前

走向了那个进言大臣,“请瞧瞧,这是什么颜色?”

那大臣这时也发懵了,这怎么和开头说好的不一样,他四下里看去,同伙们看他面色惨白就把头别了回去。

“这——”他轻声低呵,两片嘴唇要多颤有多颤,不死心地又将脸贴近了碟子瞧。

“您可看仔细咯。”小太监又将碟子靠近了大臣的脸。

那大臣周围的也瞥一眼那碟子,只一眼就在心里暗暗发笑,他现在说自己红绿不分还来得及么。

连舜虽说勉强在众人眼中逃过一劫,但李瀚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思,他捉摸不清,事情确确实实地复杂了。

“现下可告诉吾什么颜色了么?”李瀚又是那副威严的样子。

他好不容易从军中得来的秘密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若是他再提议给连舜划上一刀看看愈合速度,那简直就是嫌速通下辈子的速度不够快了,要是说绿色那不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红、红色。”他也来不及多做思想斗争,“但……”

但什么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就跟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小题,不会解写个“解”总比没有强。

有的人心悬起来了,有的人则是暗暗幸灾乐祸,就在大家寻思着如何破解这个僵局的时候,在众人眼光中,连舜解开了兵甲,褪去了外套,犹如恶龙盘踞的伤疤一条条一道道,狰狞地显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深深浅浅的伤痕爬满了他的背,触目惊心。

“征战沙场留下的疤何来愈合如初之说呢。”他抛下这句话,掷地有声,朝堂上这下连细细碎语都被掐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龙椅上的人有才开口。

“下一个。”李瀚也懒得多去看那个大臣一眼,早朝已经浪费了这么久了。

难道他哪里得罪这个大臣了?为什么要处处刁难他,而且他的血液除了战场上会被人看见也没人知道其中的异样,他明明已经尽可能做到隐蔽了。

下了朝,连舜还在寻思。

“我要给你批一块地,弯弯绕绕其实也不难,但若是如此你便只能在我的身后而不能真正地自立门户了。”得知了连舜的遭遇,罗莽对他说道。

他说的对,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踮着脚尖生活中就不是长久之计,一个将军的战场何止在前线,更何况他这个头衔如果不是罗莽重伤也不至于要找个人顶上稳定军心,他升得太快了让人忌惮,眼见着要分走一杯羹,他们就坐不住了。

但他的血是绿色的,罗莽被救那一天他就察觉了,这种只有民间异闻里才会出现的设定真的让他忌惮过,但是不同于那些文臣,他是个军人,连舜一没背信弃义,二没临阵脱逃,就算他是山间精怪,那也是一个长了人心的,他不是没给连舜安排眼线,可是他干净得很,硬要说什么不像人吧,估计就是现在这样迷惑着,全然没有一点心眼子和人情世故。

“找知根知底靠得住的,去查一下连舜。”李瀚在下朝后对季述说道,出现了异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查清底细总是没错的。

“至于那个文臣,降职处理,然后慢慢磨掉痕迹。”敢在朝堂上这么闹,不管背后是谁都别想好好过了,看看清楚血到底是什么颜色。

这话一出,季述就知道这个几天不知道见一次的同事明天就要因为左脚跨入宫门而被踢出去了,说来也是奇怪,这三番两次“闹笑话”虽然看得出来背后不是同一个主使,但是往往这样就是最有威胁性的,他们今天敢说连舜的血是绿色的,明天就敢说李瀚这一脉也是“绿色”的。

造谣者从来没有得到坏处。

“妹妹在宫中寂寞否。”见月枝喊得很是亲昵。

“谢过皇后殿下费心,妾在藫瓖殿一切安好。”珪才人在一旁微微低着头。

她封了才人刚不久,从采女到才人的跨度不是别人一两年就能达到的,这一切当然是托了见月枝的福。

这在外人看来实在是不解的,一个妻子就算怎么裹脑装大度,给丈夫找妾自己心里多少会不快,更别说还拉对方一把,可见月枝又不是真把她当什么劲敌来看待的,她不过是撬动背后人物的一根丝线罢了,李瀚把她封为“采女”实在是小气的,免得别人说闲话也免得背后主使看晋升太慢要做动作,她一不做二不休便做了如此主张。

也许正是这样一个举动让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人认为见月枝是可以拿捏的,才会有什么团伙把跳梁小丑推出来挑拨连舜和新帝之间还未稳固的关系。

“妹妹喜欢弹筝。”看到了墙角放的一把筝,见月枝不咸不淡地说。

“把玩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倒也没说要给见月枝现场秀一波,也没奉承什么“哪比得上殿下”,不像个会在嘴上作假的主。

“要我说呀,在宫中和在宫外,那音乐听起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坊间总想听听宫内的阳春白雪,宫内的么又总想听听下里巴人。”见月枝笑着说道,她自称用的不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