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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烈火 清未 2116 字 11个月前

,在众人的目光中朝着前方走去。

有人想上前拦住他,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制止了。

“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那老者走到姜裕跟前,不住地对他鞠躬道歉。

“这位是云上集团的太子爷,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

云上集团在花城很有名望,在场的人即使不关注豪门圈的事情,也听说过云上集团。

但上流社会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即便姜裕家有钱有势,也并没有在他们心中引起太大的波澜。

真正镇住他们的,是姜裕跟前那个不住道歉的老者。

正如每个地方都有它的地头蛇一样,这贫民窟的地头蛇就是姜裕跟前那个弯着腰不住道歉的老者。

他是这贫民窟的地头蛇,也是贫民窟居民心中的威望所在。

他们虽然对云上集团不了解,但看到老者那样谦卑的姿态,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老者年轻时曾经在云上集团做过事,专门替公司做一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

所以他知道云上集团对付人的手段能有多狠厉。

根本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惹得起的。

人们为老者的话所震慑,纷纷往两边让开。

姜裕抱着白兰汀,从这些人中间穿过。

他的眼中看不见其他人,只有他怀里的白兰汀。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像一瓣苍白脆弱的莲,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中。

姜裕抱着白兰汀走出贫民窟,将她放在了停靠在路边的私家车上。

那是一辆黑色的林肯,巨大的车身停在路边,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

司机看到自家少爷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从巷子里走出来,赶紧下车去替他们打开车门。

他倒是很乐意为少爷代劳替他把怀中的女人放到车上去,可他刚刚打算这么做,就对上了姜裕冷厉的眼神。

于是他只是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便回到了驾驶座上。

车子平稳地朝前驶去,白兰汀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出了会儿神,低下头时看到了姜裕搁在她身边的,还在淌血的手臂。

她抬头朝他脸上看去,他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姜裕,”女孩又轻又软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你的手流血了。”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很难过。

他反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中,起初只是虚虚地拢着,后来就慢慢地收实了。

她的手被他整个拢在掌中,他身上的体温也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低下头,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慢慢地,将头靠在了姜裕的肩膀上。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她的父亲。

他会在她蹒跚学步的时候从背后一步步地扶着她往前走。

也会在她乱发脾气的时候告诉她,小汀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教她明事理,也教她认识这个世界。

后来,再大一点的时候,父亲就强迫着她学习格斗术与擒敌拳。

他总是笑着说:“我女儿这么漂亮,要是将来我不在身边遇上坏人了怎么办。”

她以为父亲只是在说笑,没想到他竟真的走了。

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常常想,要是父亲没有离开就好了。

父亲没有离开,她就不会成为没有家的孩子。

她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被迫一个人远走他乡,处处碰壁,受尽冷眼与嘲讽,辗转于社会的底层流浪。

她会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吹着夏天的空调,在家里网上冲浪,又或者是和朋友们相约玩耍,然后等着开学时开开心心地拿着行李去学校报到。

可是……可是……

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小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还记得她刚到花城时,举目无亲,身上只有不到两百块钱,连最便宜的酒店都住不起只能睡在大街上。

可是现在,她有了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学费也有了着落,还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她的鼻子轻轻一抽,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将头埋进姜裕的颈项里,很轻很轻地哭了。

她哭得很隐忍,即使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那柔弱的双肩轻轻地抽动着。

小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对自己说。

姜裕感觉到脖颈间的湿润,睁开眼睛,低头看向了埋在自己颈项里的白兰汀。

她哭得很隐忍,静静的